我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开车去了医院。
今天周日，原本还有另一场展在西城区的一座艺术园。
但我实在没精力去盯了，便把事情交给杨眉全权负责。
车停到医院楼下，正好看见蓝倩也过来了。
她问我昨天晚上谈的怎么样？警方那边到底怎么说？
“本来昨晚想问你的，你关了一晚上的机啊？”
我没想解释太多关于昨晚的那场乌龙事件，实在是有些担心蓝倩的肋骨早晚被笑断。
于是我随便应搪了一下，只说自己实在太累了，回去就睡了。
“警方说主要事故在一个装架的临时工人身上，是因为他一时疏忽弄错了固钉的型号，导致展架松动的。”
“所以……这事跟季妙言没关系？”蓝倩咬咬牙：“又给这小绿茶逃了一劫！”
我无奈摇摇头，这不是逃不逃劫的事，讲实话我也不希望跟她有关系。
但这种事要想定论，需要谁质疑谁举证，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怀疑是季妙言干的就得我们去找证据证明是她，而不是让她自己来证明跟她没关系。
就算当时段晓玟都觉得事情怪异，林童也说过季妙言让她帮忙扶正，但没有人能证明那个临时工是按照季妙言的要求去动手脚的啊。
“那你去找过那个临时工没有？”
蓝倩双手插肘，眉头深皱。
我摇摇头，我说那个钱师傅情况很特殊，刚服刑出来没多久，社区给找的工作。
知道自己办事不牢害了人，已经吓得不行了。
警方的意思也是让我们自己看着消化，就算把人家卖了也担不了责，赔不了钱。
等于说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横竖都凭这个钱师傅的一张嘴。
他说有就有，他说没有就没有。
不是我想轻易放过季妙言，而是我现在真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陆佑捷也说了，你能去问人家是不是拿了季妙言的钱故意在展架上动手脚，那人家也能说自己是不是拿了我的钱，故意诬陷了季妙言。
“妈蛋，早晚给这个小绿茶玩弄死。”
蓝倩骂了句粗话，其实我明白她跟我想得一样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存疑得厉害。
但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我疲惫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时间管她了。冯晔已经帮我把张阿姨的位置查出来了，我今天得去找一趟人。”
我说西区展那边就拜托她和杨眉了，我一会先上去看看小林，之后就去找人。
小林还没有苏醒，大夫说用了冬眠针，主要还是怕她醒来激动，不利于脸上的伤口愈合。
陶牧生陪在这边熬了整整一个晚上，两只眼睛红的吓人。
见我过来，一把将我拉住：“昨天警察调查现场了是不是？怎么说的，跟季妙言有没有关系！”
我无奈只能把跟蓝倩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并极力安抚他，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小林好起来。
钱不是问题，方案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她心灵上的创伤。
“她的脸伤了，男朋友跑了，在这种状态下，她需要有人安慰她支持她不离不弃地守着她。陶牧生，你要是真的决定好了，在她醒来之后……就不能走了，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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