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鱼小虾(1/2)
生煤炉和生火一样，生火是把柴火烧起来，生煤炉就是让煤饼或者煤球烧起来。
不同于农村，沪市市区里的房子，大都是寸土寸金，特别是浦西老弄堂里的房子，10个平方里住三代人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哪里有多余的地方来做灶台。
因此，煤炉在市区里也大受欢迎，每到傍晚的时候，就会看到千家万户门前一个煤炉的奇观，特别是公房，那走廊里清一色的一排煤炉。
生煤炉也是有技巧的，虽然不复杂，但是第一次生煤炉的人往往不能把炉子点阳（烧起来）。
不过这对白杨来说是轻车熟路，他和阿爷在渔船上的时候就是用的煤炉，那炉子至今还保存在储物舱里。
白杨拎起煤炉，走到屋外。他熟练地用煤饼夹将炉膛里烧完的煤饼夹出，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接着，他用炉钩将炉膛里的炉渣勾出来。
炉膛清理干净后，白杨从墙角的竹筐里抓起一把“柴爿”，塞进炉膛底部。“柴爿”是干树枝、薄木片之类的东西，干燥易燃，是生煤炉的好帮手。接着，他又拿出一张旧报纸，揉成一团，塞进“柴爿”里，用火柴点燃后，用蒲扇轻轻往风口扇风。
橘红色的火苗慢慢笼罩“柴爿”，发出“噼啪”的声响，很快便燃起了熊熊火焰。白杨小心地夹起一块煤饼，放进炉膛，直到煤饼底部烧红了，这才又拿起两块煤饼，注意着将煤饼上的孔对准，一块块码放在已经点阳的煤饼上，这时就已经大功告成了。
白杨将炉门关上，只留下一条缝隙，让空气流通。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煤灰，看着炉膛里跳动的火苗，满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拎着烧好的煤炉，白杨回到灶间，拿起炒锅稳稳地架在煤炉上。他拿起清理干净的小鱼小虾，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做法：小炒、干煎、油炸……每一种做法都让他垂涎欲滴。
然而，当他看到盐水瓶里不到三分之一的油时，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了。这年头油根本不够吃，煎炸是别想了，看来只能另辟蹊径，用最省油的做法——焙。
白杨往锅里倒了几滴油，双手握着锅柄，手腕灵活地一转，金黄的油花在锅底画了个圆，滋润了整个锅面。他这才把处理好的小鱼小虾一股脑倒进锅里，顿时，锅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水汽蒸腾而上，带着一股鲜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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