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陆文三人,已经转身离开,张兆东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都不敢放松分毫。
因为危局尚未结束!
他担心陆文发现端疑,去而复返,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儿,可想而知,等待着他们姐弟二人的会是什么!
面对这种不明朗的局势,张兆东不想去赌。
更何况,杨绛云前后态度的转变,着实经不起推敲,哪怕让陆文带走那一万块钱都好!
“兆东,你怎么知道姐在这儿?”
看张兆东好一会儿都没言语,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口,杨绛云终于难掩虎口脱险地庆幸,开口问道。
张兆东没有答话,猛地回头示意杨绛云不要再问,这才小心翼翼地挪步到门口处,借用门框充当掩体,朝走廊那端瞄了一眼。
确定走廊没人,他又迅速转身,拽着杨绛云的手,火速出门,快步走进他们刚刚聚会的包厢!
做好这些,张兆东才长输一口气:“姐,我真不明白您是怎么想的,陆文这种人的邀请,您都敢单刀赴会?”
“连你这样刚毕业的大学生,都听过他们吗?”
不等他言语,杨绛云自问自答道:“也确实应该听说过这帮渣滓,圈地强拆、欺凌弱小、非法放贷、强迫妇女、当街开-枪,还有什么是他们没干过的?”
“我的姐姐诶,既然您清楚,就更不应该把自个儿陷入险境了!要不是我跟同学聚会结束的时间够巧,听到了你那声喊,不然我真怕......”
听张兆东说这些,杨绛云想起方才遭遇,一阵后怕:“还是得谢谢你,救了姐姐。”
“就怕没这么简单,如果那家伙反应过来了呢?咱们姐俩可还在嘉阳广场的地界上。”
经他一说,杨绛云也觉着不太保险,从坤包里拿出一台手机:“我问问大姐,实在不行,让大姐夫接我们走。”
手机在这年月,还是稀罕东西,至少在他回来以后,只在林庆峰那里见到过。
连庆钢董事长,徐康用的都还是大哥大。
就见杨绛云拨打了一串号码,片刻后又放下,道:“这东西越到关键时刻越是掉链子,还没有呼机好用,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奉阳的通讯网络才会好点。”
‘一年往后也就解决了,至少奉阳是这样的。’张兆东心里默默想着。
“姐,你也别太担心,我只是害怕出现最恶劣的结果,说不准他们现在已经走了。”
他开口宽慰杨绛云:“咱再在这儿歇上半小时,没啥动静就可以撤了。”
张兆东明明面容稚嫩,可神态里的淡定,却足够让人宽心,这个弟弟,身上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似的,让人经不住想要探究。
这么想着,杨绛云又问:“瞧你这样,是喝了酒?这段时间,你不应该在党校接受封闭培训吗?小弟,你不学好是吧?”
当张兆东把聚会前因后果说过后,杨绛云道:“你那位同学倒是功利,这样的人,真正踏入官场后,很容易走上极端,如果你们关系足够好,那便勤看着他一些,如果关系没那么铁,趁早离远点。”
张兆东点头道:“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好嘛,这就嫌姐烦了?我是没当官,但我这些年在整个东阳,接触过多少领导?远的不说,就说说奉阳的常务副市长牛向东......”
“姐,你喝多了。”张兆东正色的打断了杨绛云。
对方立马了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是了,我这样子确实像喝多了酒,不过也是因为姐真的把你当成了弟弟。”
张兆东闻言,露出一抹温暖笑意:“我当然明白,就是有些东西,没摆在台面上以前,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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