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田兴山从江岩山衣着打扮,和后边追击的鬼子兵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好人,不然鬼子兵追他干啥?
“快,把他藏起来。”田兴山也顾不上再多问,于是他就让二叔,包子,三妮子把江岩山藏到了外村一个亲戚家。
返回头再说父亲,他来到二爷爷家,还没进门就嗅到了二爷爷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当他双脚刚迈进屋,眼前的一幕顿然把他惊呆了。
“这是咋回事儿?”父亲慌忙询问。
二叔带着自责的心情,就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跟父亲说了一遍。父亲一听是二叔打死了堂叔这还了得?,脸色“刷”就变了,他不容二叔再解释,扑上来就给了二叔脸上一巴掌。虽然父亲手上没有多大力量,但也把二叔打的脸上立时起了一个大大的红手印。
二爷爷慌神儿了,急忙拦开父亲,又是颤巍巍地说:“有德啊,恁不能怨咱二子,是有福这个孽畜造的孽,要不是他把日本人引来,咋会发出那样嘞事儿?二子也不会把他打死啊,是有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二子才打死了他,这是罪有应得,报应,报应啊。”
父亲终于弄明白了这里面发生的原因,但他没有埋怨堂叔,而是一把把二叔拽过来,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让他跪倒了二爷爷,二奶奶面前请罪。
“嗨,算啦。”二爷爷咳嗽着,一把把二叔拉起来,让父亲赶快把我堂叔埋了。
二叔打死堂叔的事像一阵狂风,很快就刮遍沁河村每个家庭,乡亲们对堂叔的死虽感到突然,但又不觉着多么伤心,因为堂叔做的那件事,他们恨还恨不过来呢,还可怜他?对堂叔最多的就是憎恨和切齿。
然而,郭文堂却并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即使堂叔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对,二叔也不该一擀面杖把他打死,更何况还是一家人。
从此,二叔这个六亲不认的二百五,又多了一个村人不敢当着他喊的绰号,“活阎王”。
堂叔的死,在村民眼里也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但对二叔的为人又增添了变数,他们都清楚,以后谁犯事犯到二叔手里的人,不是倒霉就是死,也因此,他的名声就更扬名在外妇孺皆知了。
一晃,好多日子过去了,乡亲们谁也不再谈论堂叔,他们又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闲聊起来。
农村有这样的习俗,农忙的时候满大街看不到一个闲人,而一旦地里的农活干完闲下来,大街上马上就会集聚很多人。
今天也不例外,石磨盘周围又围坐了不少人,有的坐在堆起得到石墩上,有的靠着树干。男人们有的抽着旱烟,有的剔着牙缝。女人们有的纳着鞋底儿,有的搓着麻绳,有的抱着孩子,他们饶有兴致地谈论着昨晚谁办了“那事儿”,谁的媳妇尖叫了,谁的孩子看见了。女人听了捂着脸扭头就笑,男人听了笑着脸上泛起了红光。
马二流子不愿意听这些勾人心魂的私房话,因为他没有媳妇,听这些私房话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心灵的折磨。他听着听着,突然露出几颗蒜瓣儿牙,把话头一转,小声跟在场的人说:“哎,恁听说没,咱村有鬼了。。。”
“有鬼,”众人一听“鬼”字,身上的汗毛“唰——”就竖了起来,脸色煞白地争相问道:“恁在哪儿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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