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空气散发着血腥味儿,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三个人“砰砰砰”心脏的跳动。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几分钟,二爷爷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便问:“二子,叔问恁,恁那次藏的那个人到底是干啥嘞?恁那么舍命救他?”
“俺也不知道,老村长说他是好人,说必须的救,所以。。。。。。”二叔真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他只能这样说。
返回头再说我家,该吃中午饭了二叔还没回家,奶奶又唠叨二叔一天没正事儿,这都该吃上午饭了,也不知道又上哪儿野去了。
母亲说:“俺那会儿看见二弟往俺二叔家去了。母亲说着就喊大哥,“乐啊,快去喊恁二叔回来吃饭。”
“还是我去吧,顺便看看那院有啥事儿。”父亲说完出了家门。
此时,二叔还在二爷爷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离开?他在等着二爷爷老两口对他发落。
二奶奶看到二爷爷说话一点儿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反倒胳膊肘往外拐拿好话安慰二叔,于是又伤心地呜呜哭起来。
也许就是血缘的关系,二叔从小就受二爷爷待见,二爷爷总说二叔聪明胆大,将来一定是张家撑门面的唯一之人。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他常夸奖的二叔竟然把他那胆大劲儿用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对于一头是亲侄子,一头是亲儿子,二爷爷做了难,他傻呆呆地坐在板凳上,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了结这桩命案。
“叔,婶,”二叔跪在两位花甲老人面前,眼泪流了下来,他不是心疼堂叔的死,他是心疼二爷爷二奶奶,没了堂叔,以后他们老两口就成了无依无靠的人。他颤抖着说:“叔,婶,有富让俺给打死了,俺以后就是您的亲儿子,俺给您养老送终。”
二爷爷虽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他也能听出个好赖话,他听了二叔这番话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哗”又流下了眼泪,他一把拉起二叔,颤颤巍巍说:“二子,起来吧,叔不恨你。”
说到这儿,咱的说说我堂叔是怎么把龟本引到沁河村来的。上文书我只寥寥说了堂叔露出大洋,还没说他的大洋究竟哪来的。
话说就在事发当天早上,堂叔又从二奶奶手里扣了三块大洋,高高兴兴地准备往城里烟馆去吸两口,可当他溜溜达达快要走到西城门时,迎面过来一个西装革履,头戴礼帽,挂着墨镜的中年人。
别看堂叔没本事挣钱,可他那双悠闲地眼睛却能瞧人,他一边迎着那人走过去,一边给他相面。他从这人的装束,打扮,以及长相,气质,堂叔断定他一定是个有钱人。于是,他就在与那个人擦肩而过的刹那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手就伸进了那人的衣兜。
堂叔攥着偷来的东西来到一个僻静处展开看,一瞅是一沓子纸币,顿时喜形于色。他乐呵呵地手指蘸着唾沫就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他数着,数着,当数到中间时,里边露出一张纸条。
“这是啥东西?”堂叔好着,就认真看起来。纸条上边密密麻麻画了好多蚯蚓一样的路线图,还写了好多字。堂叔不识几个字,他只看到纸上有“日军”字样,这他认识。他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驻邯日军师团长谷口曾经在城里贴出抓八路奖赏大洋的告示。他瞅着手里的东西喜出望外,于是便揣上纸条去了城西孟庄的龟本联队。
龟本一看字条惊得汗毛儿不由得竖了起来。原来这是一张日军准备扫荡山里八路军行动路线图,上边详细画出了日军准备出行的具体路线。
“你的,是从哪来的来的?”龟本还有点不大相信,就问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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