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不由得就落到了梅儿身上。他用眼瞅瞅梅儿,梅儿盯着他,脸上挂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他回答。二叔也不傻,他从梅儿的脸色上觉察出,她并没有掏他心理话的意思,因为偷袭龟本抢粮车,还有他在城里干的那些事她根本就不知晓,再说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接触,她更不会知道。二叔想到这,于是就放下了心,随口说道:“不知道。”
上文书咱已说到,父亲早已嘱咐过二叔,对偷袭龟本抢粮车的事要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对外讲。这会儿梅儿突然打听,慌乱之下,他只能急忙打岔,搪塞着说:“干牌干牌,咱啥也不清楚。”
包子不知从二叔那个部位看出他有疑问,于是就放下手里的牌,也开始打听。
二叔一瞅包子又来了,特也想打听公路上响枪的事,于是就不耐烦地说;咸吃罗卜淡操心!关你屁事儿?”
“这这,这个。。。”包子被呲儿了一句,瞪了二叔一眼,“说说咋啦?”
“不能问!”二叔眼一瞪,“问问对恁有啥好处?”
包子被呲得了一顿,三妮子也不敢吭声了。刚才要不是二叔及时打听,背不住三妮子也会打听,这要是三个人都打听,二叔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很有可能嘴一松,全都秃噜出来。
油灯下,三个男人你看你的牌,我看我的牌,时不时还看看另两个人,都是各揣心腹事,盘算着咋能赢了对方。
另一盏油灯下,梅儿默默地给儿子多多缝补着夏天准备要穿的单衣。
也许三个人习惯了边打牌边聊天,没一会儿,三妮子突然也冒出一句:“狗日的小日本儿祸害了咱村妇女不说,还杀了恁多人,包子爹也不知死活。铁锤,还有恁爹,恁爹也让龟本给烧死了,恁就不想着报仇?”
“咋报?恁有啥好主意?”
三妮子说一句,二叔紧逼一句,直问的三妮子皱着眉头挠脑袋。
“铁锤,俺知道恁小子脑袋瓜好使,胆子又大,恁就没啥法子?”三妮子也许又想起了龟本祸害沁河村那一幕?气呼呼地干脆把牌一合,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突然打了个饱嗝儿,而后接着又说:“想办法呀,恁不总是老说恁是诸葛亮在世?这事儿还能难住你?”
“想啥办法?”二叔追问。
包子插话说:“这俗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仨合计合计,俺想一定能想出报仇的办法。”
二叔用眼角的余光瞅瞅包子三妮子,又扫了梅儿一眼,梅儿发现了他的目光,就说:“甭看俺,恁有啥事儿说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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