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换眼(1/2)
“哒哒哒”
沉浸知识的海洋中的钟礼，眼部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敲击声，那密集的仿若鼓点般的声音瞬间将钟礼的意识从虚庭中给拉了出来。
睁眼的刹那，只见一只渡鸦正站在灵视镜框的边缘，歪着脑袋，用它那尖锐的喙一下下有节奏地敲击着左眼前的镜片。
“这渡鸦想吃了我的眼睛？”钟礼脑海中瞬间冒出这个想法，他不是没见过这只渡鸦吃人的眼球，但那都是已死或将死之人。
钟礼缓缓摘下挂在脸上的灵视。
它突然展开双翅，那漆黑的羽翼张开竟足有半米长。紧接着，它开始扇动翅膀，一下，两下，频率均匀而稳定。令人惊愕的是，它并未如寻常鸟类般在这狭小空间里慌乱扑腾、四处乱窜，而是诡异地悬于原地半空之中。
此时，渡鸦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它的腹部剧烈地蠕动起来，那阵蠕动逐渐向着嗓子眼蔓延。随着蠕动加剧，它的脖子被撑得愈发粗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挣脱而出。
终于，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与扩张之后，一只圆形物体顺着它的喉咙滚落了出来。
钟礼下意识地接住那从渡鸦喉咙滚落的圆球，入手刹那，一股滑腻柔软之感传来，仿佛握住了一团温润的果冻，却又带着丝丝缕缕难以言喻的黏稠。
那表面似有一层薄薄的黏液，手指轻触，微微下陷又缓缓弹回，带着生命的弹性与湿滑。
待他定眼细看，那圆球中密布的血丝如同红网缠绕，中间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眼白部分透着浑浊的微黄，这赫然竟是一颗人类的眼珠。
钟礼神色平静，缓缓将眼球捧至眼前细瞧。
刹那间，那眼球似被注入生命，原本偏斜的瞳仁转正，直勾勾地与钟礼对视。
钟礼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然在其中瞧见那被他所杀的刘家母子、唐家三兄弟以及拜把子三兄弟等八人的身影。他们临死前的怨毒眼神如刀如刃，仇恨、不甘与怨念交织其中，似要将钟礼的灵魂洞穿。
未及钟礼有所反应，眼球忽自他掌心挣脱，悬于半空，带着一股决然之力，迅猛地朝钟礼左眼撞来。钟礼下意识闭眼抵挡，然那眼球仍不罢休，一下又一下地撞击，似妄图钻进眼眶，取代他原本的眼珠，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闷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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