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有点哽咽，“乖乖，是不是……又犯病了？”
楚炘墨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声音微哑，小幅度点点头，“白姨，我们先下楼，在这会吵到乖乖。”
楼下：
“炘墨，乖乖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犯病？”一想到乖乖还要再经历一遍那样痛苦的事情，白若就止不住的心疼。
“怎么回事啊？你今天和我去外公外婆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季致宿也心急如焚，他见不得乖乖不自信，干什么都感觉是自己的错。
明明乖乖应该在被一家人宠爱，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因为那个曹仁，导致他现在时不时不自信，自卑充斥着他，让他难过。
该死的曹仁，季致宿现在恨不得立刻就sha了他！拳头紧紧攥着，后悔为什么没和季致竹一起去Y国。
“乖乖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是麻烦和累赘，每次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道歉，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是开口就道歉。”
“明明刚睡醒在楼上时，还好好的，下楼情绪就崩溃了，我知道，乖乖是不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住……”
“可能是因为快过年了，大哥还没回来，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睡着前都还在让我下来给你们解释，他不是故意的，说是自己打扰你们吃饭了。”
白若一听，赶紧说，“没有，乖乖没有打扰我们，是，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
掩面哭泣，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他，出生时是这样，曹仁的事，也是这样，说到底就是没有保护好他。
想起小时候的季柠看着别的小朋友在外面撒欢跑，小小的季柠只能坐在房子里，羡慕的看向外面，在季柠小时候，跑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直到他大一些，才能稍微像正常孩子一样，但是抵抗力依旧很弱……
一想到这些白若就愧疚的不得了，倘若出生时是健康的，会不会事情就不一样。
“都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乖乖。”
白若不能原谅当时的自己，却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
“妈妈！明明不是你的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季柠冲下楼，扑向白若的身边。
白若本能的抱住，“乖乖？！”
楚炘墨刚走，季柠就醒了，蹲在楼梯口，听着他们说话，直到白若说都是她的错，他才忍不住下来，明明不是的。
“妈妈，不是你的错，不是的，不是不是……”季柠哭的让在座的心都碎了。
“乖乖起来，坐到沙发上，地板上凉。”看季柠还跪坐在地板上，楚炘墨上前走到他身边，把他拉起来。
坐在白若和楚炘墨中间。
“哥哥——”
“哥哥在。”
“妈妈——”
“妈妈也在。”
“二哥——”
“二哥在。”
“宝宝你看，大家都在，都在陪着你，不怕。”
“嗯，不怕。”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说刚刚的事，都岔开话题。
“宝宝还要不要睡了，要睡觉的话哥哥陪着你。”
“不睡了，吃饭吧。”季柠还念着打扰吃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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