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宽度约两百米的河流,对于他们这些孱弱的老弱病残而言,就像一直咆哮的巨龙,随时都会因为它的愤怒吞下鲜活的生活。
渡过它,不仅仅是一个地理上的障碍,更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在河水中挣扎的男孩也感到绝望,他试着挣扎着,但体力逐渐耗尽……
岸上的妇人,心痛得都不忍再看,纷纷侧回头或掩面而泣,他们不是冷血,他们也想救下那孩子,可是,她们的力量与汹涌的河水相比,就似蜉蝣之力,试问蜉蝣又如何撼动得了天地?
眼看孩子快要溺水了,就在他准备放弃之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身边。
岸上目睹这一切的人们瞬间欢呼起来,喜极而泣。
那是谁,不知道,但那道背影,却点燃男孩继续前进的信心,也让岸上的人看见了希望,至少在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人如此强壮可靠,还有人会向他人伸出援手。
众人面上满是坚毅和决心,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些孩子紧张地抓住他们父母的双手,眼中再也不是恐惧和不安,而是熊熊地斗志,父母们安慰着孩子们,看那小哥哥小弟弟,他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我们的家在河对岸,我们必须过去,要相信自己,相信父母。
而这些身为父母的,他们的话语和笑容是那么的温柔而坚定,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榜样,让孩子知道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只要有勇气和决心,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准备好了,犯人里年轻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河流,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勾着缰绳,与汹涌的河水抗争。
他们的身体在水中挣扎着,他们的心跳在剧烈地跳动,他们的呼吸在急促地呼喊,却如高大的山峦,为身后的老弱妇孺支起了一条坚毅的渡河通道。
先行到了对岸的谢将军,终是个仁慈之人,见了那一幕惊险,再看对岸皆是些老弱病残,便命了士兵们及时砍掉竹子做了竹筏,一趟趟将那些老人孩子女人运到了对岸。
谢将军一次次地问自己,哪来的仁慈对这些流民呢,他这是越打仗,越是见多了生死,越变得慈悲了?
可当最后一个男人成功上岸,看着所有人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释放的笑容,那是一种胜利的笑容,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的笑容。谢将军素来不苟言笑的脸,受其感染,也露出几分慈爱。
就这样,谢将军带领的士兵,就成了流民队伍遇难题时及时提供帮助的仁军。
而当路上遇到一些土匪恶霸,村民们就会给军队送去及时的补给,可是一竹箭,也可以是新的一双草鞋。
用梁衙头从王薇薇那学来的一句话,咱们这叫军民一家亲哦。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驻军部队的地界上,谢将军带着可爱的人与流放队伍分道扬镳了。
又是十来天的走走停停,众人眼前这一片地域,已经少见巍峨的高山了,天总是矮矮的,总是蓄着雨云,总是在风中飘起淡淡的海腥味……
二狗骑着矮马,兴高采烈地赶来告诉王薇薇,新洲到了!
“新洲到了,薇薇,新洲到了!”
“新洲到了?新洲到了?!!”王薇薇愣愣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所以,他们是到了新西兰的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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