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愣了一下，迷糊出声：“啊？”
她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季司衍话里的意思。
季司衍没有说下文，反而说了句：“沈眠，我部队里缺一个军医。”
沈眠抬起腿，一边看自己腿上被包扎好的地方，一边问：“跟我说做什么？”
她腿长，抬起腿的时候，尤其修长。
季司衍的目光这一次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她腿上。
伸手就把她的大腿给按了下去，沉声道：“刚包扎好，也不怕伤口裂了？”
沈眠：“……”
看向季司衍按住自己大腿的那只手。
“我合理怀疑你在耍 。”她忍不住说。
季司衍的目光也看向了沈眠大腿。
很白，很漂亮。
“没有。”他一本正经，却也把手收了回去。
沈眠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包扎的不错。
“谢谢。”她看着季司衍。“你现在可以走了。”
季司衍的视线也从沈眠的腿挪到了她脸上。
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言不发的就这么凝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在总是坚定的，像是坚不可摧的磐石，让人觉得但凡他看见了你便如被一头野兽注视上了一眼，让你无法逃离。
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里，在注视着沈眠的时候，却又有着好多星星，漂亮的像是宇宙里的星辰之海。
“你看我做什么？”沈眠疑惑问。
季司衍看着她半晌之后，笑了笑。
像是一直垂着大尾巴摇了摇的大狼狗。
他伸手抚摸着沈眠的眉心，“小姑娘家家的，总是皱着眉头做什么。多笑一笑，才会更漂亮。”
沈眠的眉心也被他的手掌抚平了。
她有点不自在，伸手把季司衍的手拍了下去。
季司衍也不恼，而是笑看着沈眠，“小丫头，我身边真的缺个医生，你认真考虑一下。”
沈眠：“不考虑。”
季司衍：“你想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沈眠：“不考虑。”
季司衍没说话了。
沈眠以为他终于能放弃了。
季司衍却说：“那我再想想办法，让你考虑。”
沈眠忍不住看他，却刚好撞进他那双幽深却泛着光的眼里。
有一种炽热的光灼烧的她有点畏惧。
就像是常年蜷缩在阴影里的兽类，却忽然被黑暗中升起的灼热火光吓的后退。
如果说陆晚舟是她在黑暗中所遇到的照进她生命里的阳光。
那季司衍就像是在黑暗中升起的那一团火。
这一团火正在靠近她，让她浑身滚烫。
“沈眠。”季司衍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沈眠疑惑看着他。
“你还小，先不要喜欢别人。”他声音低沉，认真的说出这每一个字。
沈眠顺着下意识的就接了句：“为什么？”
季司衍没回答，一边收拾她的东西一边说：“没有为什么。”
沈眠皱了皱眉。
有病。
收拾完东西之后，季司衍又在沈眠别墅站了一会儿，四周看了看，才离开了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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