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已趋紧淘汰,像素极低而拍摄距离又较远的手机录像视频中。
可以看到我完全被李军按着殴打,他掏出了匕首,我挣扎地握着他的手腕,避免受到伤害。但我终究没有李军力气强大,被匕首刺伤了。
在生命受到危机的时候,我爆发了如同奇迹般强力的力量,夺过了匕首进行自卫。
并且另外一个关键点——李军逃走后,我并没有追击。
这一点,成为了律师为我辩护自卫的重要证据。
我和妈妈拒绝和解,于是在安芸爸爸的操作下,冗繁的诉讼过程,从几个月压缩到短短半月,很快就产生了结果。
这几乎是没有悬念的。
我胜诉了,作为自卫免除一切责任;而李军被判了十四个月有期徒刑。
诉讼期间,我就出院了,休息两日回到学校时候,同学们对我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没人再辱骂我,实际上,这些人,连搭话的勇气都没有。
体育课组队时,不出意外的,仍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但这种感觉,截然不同。
赵红中他们一行班级里的刺头,看我的眼神,带着软弱和惧怕,就像我曾看他们的眼神。
就连班主任,也客气多了。
因为,他们中间流传着此事的另一个版本,就是真实的版本,赵红中听李军说了事情的经过。
除了赵红中,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但赵红中为首的一行人,显然不想再招惹我了。
我难得的,有了清净和自由的空间,这也得济于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我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总排名到达了前五,数学是年级第一。
所有老师和同学们,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我并不是一个成绩坏的坏孩子。
于是,来自老师的欣赏和同学的仰慕,则加于我一身。
平时,略有几个对我并无敌意的同学,和我从前属于被欺负的一列,现在主动地询问我不少数学问题。
我也庆幸,自己的生活,终于安静下来了。
有一天,体育课的时候,我在器材上游荡着腿玩,看着三五成群的同学们,一点孤独在心里孳生。
赵红中走了过来。
我说:“怎么了?”
赵红中,清了清嗓子说:“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但我都是听李军的。咱们都是同学,我确实不该这样。你……”
我笑了,但没有笑声,可能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
赵红中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我,我摆摆手说不要。
赵红中又说:“要不,你揍我一顿吧。”
我又笑了:“你和李军不是好朋友吗?这么快,就想扯开关系。”
赵红中说:“我俩初中就是一个班的,不和他玩,就挨揍。”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你还是揍我一顿吧。”
我这次笑出了声音:“你的意思是,都是李军指使你的。对吗?呵,大家都是同学,得过且过,没必要结仇。算了。”
赵红中审慎地看着我的脸颊,想揣摩我这句话是否发自真心实意,在确定之后,他也笑了:“谢谢鹿哥。”
我说:“你叫我什么?”赵红中说:“鹿哥,以后我都叫你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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