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的张(张律):你动手,我饶他一条腿。
香烟的悲伤(王洋):律哥,给个面子,这次算了。
张狂的张(张律):我要最好的朋友背叛他,他会生不如死的,这比揍他更能打击呢。
后面的话,我便省略没有摘出来,略表的话,只是王洋的祈求而已。
知道王洋是为了我这一条腿,无奈之举后,其实我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和舒心,可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王洋是对我特殊的人,他出现在我从没友情的生活中,是与众不同的。
他的背叛是一场交换,我立刻为自己开脱罪名:我不该是一个恶毒的人,只是被伤害后的反击,没人能够欺骗和辜负一个孤独的人。
这样的自我暗示后,我似乎不再内疚了,把王洋的手机藏了起来。
收拾行李,我现在的衣服鞋帽也算是富裕极了,挑选搭配的衣服,我就挑了一会,细心地装进行礼箱又要一会。
凡是裤子,我都要按照裤线的走向去折叠,凡是衣服也都要按照衣线的走线去折叠,帽子也都处理好摆放方式,使它不被压得变形。
就连袜子内衣我也能在十几条中去选择,最近我特别在乎穿搭,好像内心都被这一身精心配伍的衣服所充盈满了力量,穿上这些衣服,我就有了许多底气。
叠到一件黑色的衬衫时,我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了王洋穿着一件他十分喜欢的黑色衬衫,在蓝色的湖水边捡拾漂亮的石子的画面。
我铁石心肠中,关于王洋的一切记忆,都骤然复苏了,像是迅雷般速度的长矛,刺穿我的灵魂。
“我俩也在一起到网吧打游戏,到台球厅打台球,我玩的都不咋样,但他就说:“朋友间不是角斗,你玩的不好,我就玩的多好了?”
他还带着啤酒和炸鸡块,到我家找我,有时候就在我家睡一晚上,或者领我去他的秘密基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的一间房子。
他撬开锁头,在里头添置了家具,家具也都是捡来的或者凑来的。
我俩有时候就在那屋子里呆一整个周末,也不嫌闷。”
他是那么的有童心和拥有善于发现生活中趣味的禀赋的人,他是那么闲不住的人,如今却要在狭窄的监房和条目繁多、严峻不得通融的规矩中度过人生最精彩而富有活力的十二年时光。
我几乎能想到,在这十二年中,他是如何的痛苦煎熬,如何的把骄傲的心气消磨光,如何的期盼每天短暂地从狭小的窗户中照射进监房中阳光中获得安慰;而这十二年后,他已蹉跎了……
而我,再无颜面与勇气,走到这个满怀阳光与勇敢,独自背负痛苦与误解的少年面前。
与他比较,我竟是那样的丑陋不堪而渺小卑劣,回想我是抱着怎样恶毒的心去看望他的,悲伤和泪水,就像是呼啸的火车,撞碎了一切阻拦,汹涌而至。
我哭个不停,痛苦不知觉地钻进我的心扉,像是剧烈的毒药,灼烧着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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