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虚情假意的生活(1/2)
我被救了，但方式很粗鲁。
我咕咚咚吞水的时候，一个人跳进江里，拽着我头发，就带我往上游。
上了岸，他就给我扔一边，然后屁股朝我，脸朝我的脚，给我做心脏复苏。
这人是那个流浪汉。
我都要被摁死了，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我就用手碰了碰他的后背。
他回头过来，惊喜地说：“呀，你活了。”
我说：“水没呛死我，差点让你压死。你救我干嘛，多管闲事。”
他以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口吻，骂我：“草，你他妈爱死哪死哪去，你当我面跳鸡毛江。我刚出狱，这破地方没人没监控的，你想害我死呀。能动弹就滚滚滚，滚一边跳江去。”
我坐起来，徐徐地呼吸着，水滴从头发丝上滴落。
流浪汉说：“经过了一次死亡，是否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我们来到世上，是生命的延续，也是……”
我打断他，说：“折腾累了，歇一会，等会儿去旁边跳。”
流浪汉充满激情的演讲动作放下来了，困惑地凝视我一会：“有人想活，有人还非要死。我都要饭了，我也没说死呀。这个，古谚说的好啊，叫，蝼蚁尚且偷生，就说这楼上的蚂蚁呀，找不着吃的，这楼太高，哪有地面吃的多呀，但是也……”
我又打断他说：“蝼蚁的蝼是蝼蛄。”
我瞅见他脸上浮现出茫然和不可置信乃至错愕怀疑的神色，我又补充说：“就是拉拉蛄。”
他恍然醒悟地说：“啊，这个呀。和骡子一个意思呗，蝼蚁是拉拉蛄和蚂蚁的后代，这不对呀，一个那么大，一个那么小。”
他还挺认真的思索着，唯我在风中凌乱，我怀疑流浪汉是精神有点问题。
我解释这是并称。
他又说：“啥病呀？”
我无奈了，叹了一口气，心想傻子命也够可怜的。
这时候，流浪汉在我身边坐下，语气沉重地说：“说笑了一会，心情好些没？人生很难，可自己得帮自己一把。自己都不救自己，谁能救你呢。把衣服穿上吧。”
我心里一酸，穿上了衣服。这才知道，他不是个傻子，只是逗我笑而已。
“行吧，自己回去吧。别想不开了。”说罢，他转身要走。
我叫住他。他只是背对着我，并不回头，挺拔的身躯在装帅：“不必谢我，我只是这无情世上的有情人罢了。”
“不是……”我说，“钱，钱给我呀。”
流浪汉说：“世风日下啊！我可救你一命啊。这点钱，你也往回要，你就当是入股了，启动资金，算你原始股，等我钱到了，给你分红，一年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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