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已经疯了。
我狠狠地把拧成直线的衬衫,从后面勒住了张律的脖子,还绞了一圈。张律的小弟都扑到我身上,我倒下去,但是手却死命地拽着没有松开。
张律自然也随着我倒下来,我俩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想起来挣扎,却因为我被好几个人拽着,导致这股力量也拽着他。
我的身上挨了许多拳脚,多少人上来扯我拽我,掰我的手指。
天呢!他们只叫我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喊着我要出人命了。
天呢!怎么没人瞧一瞧他是怎样侮辱我的妈妈呀,怎么就没人为我们这娘俩出一口气的。
天呢!我咬着牙出了血,我今天就是要勒死他! 就这我如愿的时候,就在张律因为缺那一口气,脸蛋憋得通红的时候,就在他的眼里那活光即要消逝的时候。
这不争气的破衣服,竟“刺卡”一声,裂开了。
我立刻被拽走了,我瞅着张律跪在地上干呕着,他活着,我恨啊!我恨啊!我想再站起来,但是我那力气就在和张律的救星们互相的角斗间,消磨没了。
张律抠着嗓子,嘴像鱼嘴巴一样张开,急切地呼吸
他朝我走来,我已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一瞬间,世界仿佛泯灭了,我的五感迟钝至极了,他咒骂着我,我看明白了他的口型。
这时候,尖利的警笛声从天而降,我便在这声音中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市医院的病床上了。
我想,我能依靠谁呢,我付不起治疗费用,我连床费也支付不起。
何况,我常年挨揍,这疼一下那疼一下,有什么碍事的,自己就会好了。
我拔掉针头,掀开被子,离开了病房。
我曾不止一次的设想过,哪一天得了绝症的病,我自然治不起,也省得遭受了一番治疗的痛苦。
就那么死去,有什么不好呢。我这样的命,同牛马猫狗,不,牛马尚值得许多钱,主人要设法去救,猫狗更是家中的宝贝。哦,原来,我这样的命,是连牛马猫狗,也比不上的。
出了大楼,我就和安芸碰上了。
安芸既惊喜我醒过来了,又诧异我怎么在这。
她摸不着头脑地说:“你怎么不点针了呢?”
我说:“用不着。”
她说:“怎么用不着,你是医生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看病?快和我回去——你太冲动了,你咋是张律的对手呢?差点你就被拘留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认为武力就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吗?如果是的话,你打过张律他们了吗?你现在要干嘛?还逞能呢?”
我看她那喋喋不休的架势,只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心里登时来了一股气,冷冷地说:“用得着你管吗?我不是他对手,我以卵击石。我怎么着,也用不着你管。谁骂我妈,我都弄死他!”
安芸说:“你们母子俩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都是混蛋!怎么着,你也打我呀!我也骂了!但这是事实,你妈妈就是勾引我爸爸,就是相中我家的钱了!”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的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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