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说吧，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把珠宝店里所有的对戒款式都拍照洗出来了，你要不要一边品尝牛腩一边欣赏一下？”
“……”
“……拜托了。”
“那就这个吧。”
“你只看了一眼……唔……这对戒指的主题是禁忌之恋，设计者的灵感来源于西方神话中的天使与恶魔。”
“你每张照片背面都标注了典故？”
“嗯。”
“太无聊了。”
“……会不会和我们不太搭的感觉？你不是从光明坠落黑暗的天使，我也不是从地狱归还人间的性感女神……”
“那就第二个吧。”
“第二个的寓意是……星月相约，取意于古诗词中的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表达出来的美好夙愿。”
“这个没问题了吧？”
“嗯……那我的是星星，你的就是月亮了。”
……
熬了一天一夜，林立恒的高烧终于退了，肺部感染的炎症也消退下去了。
可一眨眼的工夫，护士进来测量体温，发现病房里的人又失踪不见了。
山上，墓园。
雪霰子依旧在飘落，莽莽林原覆盖了一层霜色，陵园的工作人员搓了搓双手，呵出一团白汽，神色间惴惴不安。
“真的要挖开吗？”
林立恒拿出从医院柜机取出来的一沓现金，“这是酬劳，麻烦了。”
工作人员仍然迟疑，林立恒这才拿出那张重新粘好的合影，虽然有些脏了，但依稀可辨合影上的新娘就是墓碑照片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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