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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典

    第73章 大典(1/2)

        余菲菲眼见有人贸然从墙头跳了下来,吓了一大跳,可看清落下来的人的面容后,她又是气又是心疼,她指着他:“你又睡墙头,不知道会感冒吗!”

    陈温斩噗嗤一笑,说道:“大夏天的,感什么冒。”

    他说着,脸往旁边一侧,一个内气吹出,狗尾巴像如射出去的箭一般,插在了十米之远的空地上,那狗尾巴迎着淡薄的日光,一晃一晃。

    像他此刻毛燥的头,一晃一晃。

    余菲菲郁闷:“你都不能好好地梳理一下吗?我儿子这么帅,别糟蹋这么一张脸。”

    陈温斩伸手,将余菲菲往怀里一揽,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搂着她往门口进,到了门口,扬脚一踹,将门踹开了。

    余菲菲额头一抽。

    徐秀也额头一抽。

    负责搬运酒和肉的车夫也是额头一抽。

    陈温斩却似乎早就习惯了用脚踹门似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等所有人进门了,他薄袖往后一扫,那门就自动关上了。

    余菲菲道:“你后面长眼睛了?”

    陈温斩松开她,一屁股坐在石板地上,笑道:“娘每回来都问同一个问题,儿子实在不想辱没你的智慧,可好歹你换个问题吧?”

    余菲菲气的上前就打他:“贫嘴。”

    陈温斩笑了一下,往后一仰,竟是躺在了地上,他自下而上地看了余菲菲一眼,又看了眼旁边的徐秀,再看一眼车夫,最后视线停在了那么些酒坛和封装好的肉上。

    他鼻子特别灵,一下子就闻出来那酒是什么酒,那肉是什么肉了。

    没见他动,可那酒坛子就离地而飞了,他一抬手,那包装着肉的线绳也倏地破开,然后肉也离地而飞了,眨眼之间,他左手拿着酒坛,右手拿着肉,翘着二郎腿,晃着,晃着,就像刚刚插在地上的狗尾巴一样,一晃一晃。

    余菲菲又郁闷了,伸手挡住陈温斩就那般躺在那里喝酒吃肉的动作,说道:“娘也还没吃早饭呢,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呀,起来陪娘一起吃。”

    陈温斩一愣,看了余菲菲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和肉,眉心拢起,天人交战半天,最后无奈,坐起身子,瞪着余菲菲:“娘也真是的,你想来看我,吃了饭再来也不迟,干嘛饿着肚子。”

    余菲菲道:“娘想陪你一起吃嘛。”

    陈温斩撇嘴:“尽找借口。”

    虽是这样说,他还是离地而起,将酒坛和肉拿到了桌边,徐秀立马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碗和盘子,还有菜刀,又把另一个箱盒里装的各式早餐都摆了出来,又摆上酒杯,摆上筷子和碗,摆上各式蘸酱,又熟练地操起刀,切着牛肉片。

    徐秀在做这些的时候,陈温斩一直懒洋洋地坐着,可手没安份,拿着酒坛子,给自己倒酒。

    牛肉还没切好,他就先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余菲菲道:“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陈温斩面无表情,说道:“反正儿子也习惯了,这几年,胃也被我强化的无坚不摧了。”

    余菲菲听着一阵心酸,却又不想当着儿子的面露出一丝一毫的伤心来,她强打起精神,笑道:“娘也陪你喝一杯吧。”

    陈温斩道:“不用。”

    余菲菲却不听他的,让旁边的车夫帮她倒了一杯酒,陈温斩想拦,没拦住,只能看着车夫给他娘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好在,余菲菲并没有空腹喝。

    她也知道得言传身教。

    刚刚才说了不能空腹喝,她自然不会当着儿子的面自扇嘴巴子。

    余菲菲在徐秀切好牛肉,一一端了盘子摆在她跟陈温斩面前的时候吃了三两口牛肉,这才端起酒杯,跟陈温斩碰了一杯。

    陈温斩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亦豪气千丈,等牛肉上了桌,他就不用杯子喝了,直接抡起酒坛子,对着酒坛子喝。

    余菲菲劝了好几声,见他不听,也不劝了。

    他那样喝痛快,就让他那样喝吧。

    反正他的酒量在这三年里也早已练到了千坛不醉的地步。

    几杯酒下肚,余菲菲问他:“怎么又睡墙头了?昨夜回来很晚?”

    陈温斩淡笑:“昨夜……”

    他嗤一声,嘴角的笑又淡淡消弭,变得散漫不羁:“跟肖左还有二狗子去了趟花楼,听了一出戏,觉得挺好听,就听到很晚,回来懒得进屋,就直接睡墙头了。”

    余菲菲:“既去了花楼,为何不宿在那里,好歹是个床呀。”

    陈温斩漫不经心:“花楼么,有床没女人的地方,不好找。”

    余菲菲噗嗤一笑:“你既去了花楼,还怕跟女人睡呀。”

    陈温斩立马正色道:“娘,你好歹是为人母的,说话能不能讲究点,我倒没什么,你让旁边的这两人怎么看你?”

    徐秀立马道:“奴婢习惯了。”

    车夫立马道:“奴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温斩:“……”

    墙头草!

    刚怎么没踢死你们!

    陈温斩抿唇:“不想睡,你以为儿子是什么女人都能睡的?”

    余菲菲大笑:“说的很好,我儿子可金贵着呢,那些胭脂水粉,哪有资格碰我儿子,那你往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陈温斩不吭声,又掂起酒坛,咕哝咕哝地大口喝着酒了。

    余菲菲低叹,心想,还是没走过那个槛。

    也对,事关太后的槛,谁过得去呢。

    余菲菲端起小酒杯,一口一口地抿着酒,她酒量不行,可不能在这里喝醉了,正经事还没说呢。

    余菲菲想着怎么跟儿子开口,她就怕儿子恼她,以后连她都不见了,儿子若不见她,那可比杀了她还要叫她绝望。

    可不说,也不行。

    其实今早起来,坐在那里静心想一下,陈津的话说的也没错。

    儿子可以不回陈家,但不能不娶妻,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

    而想让他娶妻,必然得过了太后的那道槛。

    而太后的那道槛,说白了,不也是陈家的门槛?

    余菲菲低头,放下酒杯,慢吞吞地吃着牛肉。

    陈温斩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到她有事情要与自己说,可又顾及着他的心情,不敢说。

    以往她来看他,可从不会这样。

    那么,今日所说之事,定然很重要,而且,一定跟他有关。

    陈温斩搁下酒坛,指尖伸过去,点了点余菲菲面前的桌面,说道:“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余菲菲一愣。

    陈温斩:“有事就说吧。”

    余菲菲抿抿唇,先找他要一张保证书:“娘说了,你可别恼娘。”

    陈温斩:“不会。”

    虽然陈温斩说不会,可余菲菲还是斟酌了很大一会儿,而在她斟酌的时候,陈温斩又掂起酒坛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牛肉了。

    他不着急,他娘如此难以开口的事情,必然跟陈家有关。

    只有跟陈家有关的事情,她才觉得难以对他开口。

    陈家又想做什么?

    或者说,皇宫又发生了何事?

    他这三年,对任何事不闻不问,虽担着宫外禁军头领的名衔,却从没管过禁军之事,每天处理日常事务的都是肖左,当然了,偶尔肖左也会把夏途归的儿子夏班拉来,陪他受罪。

    既不再管禁军之事,自也对皇宫之事不再加以理会。

    所以,这三年,皇宫里头发生了何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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