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看着进度条时缓慢进行的视频。
一个被撕毁校服的年轻女孩儿跪在卫生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脸上，身上脏污不堪。
四周是其他女孩儿们刺耳的讥笑，拳脚不由分说的砸在地上女孩儿的身上。
求饶声断断续续，不仅没能让施暴者停下，反而越发猖狂的进行虐待，年轻的女孩儿紧紧攥着胸前的校服，因为剧痛蜷缩在一起。
一道笑的狰狞、狂妄的身影在镜头前一晃而过，被细心的网友扒出出镜的人和乔婉极为相似。
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乔沐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则视频会重见天日。
她痛苦的闭上眼，“所以，现在是让我给乔婉顶罪么？”
贺慎行西装笔挺，清冷矜贵的气场如天外谪仙人，面对她的反问，眉眼间染上一层薄怒。
“顶罪？乔沐，你不会真忘了曾经自己做过的好事吧！婉婉生性善良，高中时谁不知道你嚣张跋扈？别人认不出来，你真当我认不出来？你就是仗着乔家真千金的身份作威作福。”
五年枕边人，最是知道什么话扎心。
乔沐眼尾泛红，自嘲的看向贺慎行：“你说的没错，视频上确实有我，可我是被霸凌者！你让被霸凌者给霸凌者顶罪？让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顶罪？”
是的，乔沐的确在视频中，只不过倒在地上被人恶意欺辱的人才是她，污水和发丝遮住了脸，视频中无法看清而已。
反倒施暴者，如今正泪眼婆娑的接受着自己丈夫和儿子的安抚。
贺慎行眯起眼，显然没料到她在证据面前还能继续颠倒黑白。
“怎么成为我妻子的，你最是清楚！事到如今居然还想颠倒黑白？我以为五年磨平了你阴险毒辣的性子，没想到你死不悔改！今天的发布会，你不认也得认！这本就是你欠婉婉的！”
乔婉坐在椅子上，抽噎的看向乔沐：“姐姐……我知道你记恨我占了你乔家真千金的身份，可我已经把慎行让给你了啊，真的非要彻底毁了我你才能满意么？”
她的话没说完，再次掩面哭泣。
贺慎行心疼的看向乔婉，“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遭受无妄之灾！做错事的人才要付出代价。”
他扭过头，锋利的眉头蹙在一起：“发布会马上开始，去承担你该受到的惩罚！不要再继续给婉婉泼脏水了！”
原本趴在乔婉腿上的贺洲，跑到乔沐面前，小拳头用力砸在她的腿上：“坏妈妈！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坏妈妈！姨姨说过不可以欺负同学，你怎么可以冤枉姨姨！”
五岁孩子的力气明明不大，可乔沐却感受痛入骨髓。
从小儿子与自己便不亲近，却未曾想到如今为了一个外人，连她这个亲妈都不认了！
五年的朝夕相处，却不如旁人的三两句话。
她从未如此疲惫过。
这时助理推门进来，“贺总，发布会马上开始了，我们该上去了。”
贺慎行轻点着头，用力拽着乔沐的手臂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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