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轻手轻脚地揭开瓦罐的盖子,一缕缕热气裹着米香扑面而来,仿佛整个厨房都在这一瞬间被浓郁的香味包围。他用饭勺轻轻一拨,只见米粒晶莹剔透,略带微微的膨胀感,却没有一丝糊底的痕迹,每一粒米都像被火候和时间精心雕琢过一般,粒粒分明,带着细腻的水汽,恰到好处的软硬度,叫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动筷。
他心中泛起一丝得意,却又没表露在脸上,只是低声哼了句小调,拎过一只蓝边大瓷碗,盛出两勺饭来,放在旁边静置散热。他知道,下一步才是关键的一道。
他摸出冰柜底下那只深口陶碗,从里头掏出几颗鸡蛋来。蛋壳上还粘着些细小的羽毛,是他昨晚从熟识的小摊贩手里挑回来的土鸡蛋,个头不算大,但一打在碗边,黄澄澄的蛋液滑落时,那颜色、那浓稠度,绝不是市面上普通鸡蛋能比的。他仔细地将四颗蛋全磕进陶碗中,用一双长筷轻轻搅拌,筷子与陶碗碰撞的清脆声,在这寂静的厨房里,像是一种节奏平稳的序曲。
“你这是要拌蛋饭?”秦淮如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
“不是。”何雨柱没抬头,手下动作不停,“我想试个新做法。”
他把鸡蛋液搅得均匀又带着一丝丝的气泡,然后转身回到那刚出锅的米饭边,细心地用饭勺把饭扒得稍微松散些,再一勺一勺地将蛋液淋在上头。他没有一次性倒完,而是慢慢地,一边拌饭一边加,让每一粒饭都能被蛋液包裹到,而不是淹没在其中。
“蛋多了就成了蛋汤饭,蛋少了又没香气。”他一边拌着一边喃喃自语,“关键是这个火候,拌完要趁着饭的余温让蛋液微微收住,这才有滑嫩的口感。”
秦淮如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这股钻劲儿,不禁心头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他不是那种高谈阔论、风度翩翩的人,他沉默寡言、行事稳重,却在做饭的时候,那双粗糙的大手里总带着种近乎温柔的执着。他不是在做饭,更像是在做一件工艺品,哪怕是最简单的一道家常米饭,也要追求完美。
“你倒真是琢磨透了。”她轻声说。
“这饭吃进嘴里,不光是味儿,还得有点筋道、有点顺滑、有点想不到的层次。这样一口下去,才有意思。”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光。那种光,不张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热爱。他继续翻拌着蛋液和米饭,动作均匀,每一下都带着力道。几分钟后,整碗米饭已经被拌得黄澄澄的,米粒在蛋液的包裹下,显出一种细腻的光泽,宛如涂了一层金油,诱人得很。
“要是再来点油葱,拌进去,那香味就更冲了。”他说着,又转身走到灶台前,把早就炸好的油葱拿出来,用小勺舀了两勺,淋在饭面上。
顿时,一股炝锅油葱的香味猛地冒起,夹杂着米香和蛋香,直冲鼻端。秦淮如只觉得肚子咕咕叫了一声,脸上泛起一丝羞意,赶忙掩饰地转身看向窗外。
“你、你整这个做啥?不嫌麻烦?”她的声音略微低了一点,似乎不敢让自己的馋意暴露太多。
“麻烦?”何雨柱抬眼看她,眼神带着一丝认真,“要是连吃饭都凑合,那还有什么是值得认真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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