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凛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像盖了一个棉被。
他推了推身上没有知觉的项少禹,等好不容易从狭小的空间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所踪,胸口有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小……小禹?”
他拍了拍少年的面颊,试了试鼻息,确定还活着之后从他身下钻出来。
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一片一片,景凛将靠背上范宁挂着的衣服拽下来穿在身上,从项少禹身上找到车钥匙之后他扶着头发动了车子——
头疼。
浑身上下都疼。
下车到坐上驾驶座这段路,景凛走路都颤颤巍巍,好容易坐下之后他扶着腰打开了座椅加热——
腰也疼。
身上红的红,紫的紫,没一块好地儿。
开上路之后他给范宁打了通电话:
“院长怎么样了?”
“活着。”
范宁在医院待了一晚,打了个瞌睡之后喝了口咖啡问:
“你呢?昨天和温斯宇没吵架吧?”
“没有。”
景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少年,稍稍松了口气:
“你说得没错,我应该和小禹保持距离。”
“这话什么意思,听起来这么后悔?”
范宁点了根烟续命,守了一夜他实在是太困了:
“听起来像你们睡了,你像个处男一样在后悔。”
“差不多。”
“啥?!咳咳咳咳!”
范宁被一口烟呛到,差点儿背过气去:
“大哥,项少禹那一枪可是两发子弹射在一个伤口,贯穿伤,院长的腰子都摘了一个,我已经够头疼了。你怎么能出这种事儿?你不是不能……不能有反应么?”
“说来话长,我一会儿去找你。”
景凛这儿也是一地鸡毛,他喝了口水然后吐到车外,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拉着男孩儿来到自己的别墅,将项少禹扶到床上,景凛才仔细打量着这个小疯子。
小疯子的面罩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来的唇瓣红红的,还残留了一些干涸的血迹。
赤裸的上身一直到腹股沟都纹了一个大大的巴弗灭,手臂上更是没眼看。
项少禹的身上染了不少血,和纹身混在一起看上去脏兮兮的。
叹了口气,景凛找了条干净毛巾,用热水弄湿之后轻轻擦拭着。
男人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滞,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可擦着擦着,他的耳根就红了。
“怎么回事儿!”
就在景凛刚脱下项少禹的衣裤,准备拿出去洗的时候,范宁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男人正在解拉链的手一顿,下一秒就听见范宁悔不当初的语气:
“景凛!你糊涂啊!”
说完,范宁将他推到窗边,语重心长地拍着景凛的手:
“项铭是你师父,你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那问题是我管住我自己了,我没管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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