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了张嘴，景凛的回答卡在喉咙中。
他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但显然表情中带着心虚。
甚至都不需要他回答，而是那种片刻的忧郁就已经告诉了四司令真正的答案。
“操！”
四司令本来还挺拔站里的身体突然就软了一下，而后重重地坐在身后布艺沙发上，脸上顿失血色，像是被猎人用枪指着的兔子，既没有反驳的勇气，又没有逃跑的退路。
“这事儿……”
景凛本来还想解释，但被同时开口的四司令给打断，后者显然没有想要让他说完的机会，而是自顾自地提问：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范宁吧，他大概率是知道的。”
“合着就可着我们一家人坑？”
“……”
“项少禹我就不说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可你呢？你这么大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问你，你们到底……到底睡过没有？”
“长全了，睡过。”
“……”
只不过，四司令没有等到景凛的回答，等来的确实身边的房门被人粗暴打开，而后听到了项少禹略带喘息的声音。
是的，他急坏了。
在门口迟迟没有等到四司令和景凛出来，项少禹拉住一个护士就让她进去看，在得知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景凛被推走不知去向时，项少禹是一间病房一间病房推开了找的。
说完，他有些生气地站在四司令面前，挡住了男人审视景凛的目光，像是一堵墙一样将整面阳光也扣留下来。
但少年没有说什么狠话，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是穿着粗气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司令？”
四司令眉头微蹙，向后靠在沙发上时他的脸上带着不解：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和景凛在一起呢？他杀了你父亲，毒哑了你的母亲，你不知道？”
“……”
被这么一问，项少禹瞬间就沉默了。
这些事情他不知道？
不，他知道，而且再清楚不过。
虽然项少禹知道景凛是被陷害而不得不杀了项铭，他是为了保住母亲的性命才不得已在艾明德的指使下毒哑了她，但这些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情终究是景凛做的，他逃不了干系。
“我……”
“你知道的，对吧，项少禹？”
说完，四司令看了看景凛。
而景凛的眸子瞬间就暗了下来，纤长的眉毛和深邃的眉骨都将他的表情全部掩盖，挺拔的鼻梁让在阳光的照射下在脸上投了一道阴影，笼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而且景凛有任务在身，我们每个人都有，而且为了那个任务要奋不顾身，不仅仅是为你父亲报仇，更是因为暴力部队和宙斯军团中有勾结不清的阴谋，我们要为了全人类而死，你们现在这算什么？”
四司令很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训斥什么，说到底，这也是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尚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用这种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王母一样拆散牛郎和织女，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对的。
“可是我们……”
“我们也只是睡了而已，没有别的。”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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