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比死强大。
这五个字如雷贯耳，击溃了他的理智。
言墨眸光颤动，翕动着唇，压抑着痛苦唤了声一一，“别这样。”
“我哪样了……”陆棠依哽咽了声，“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就自作主张的把我推开……推的远远的……”
言墨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下，麻木的痛，十指连心，他攥紧的拳头蓦然松懈，转瞬间，又紧紧的抱住了陆棠依，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覆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张和的唇吻了下去，攻城略地，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极其霸道的桎梏着她，疯狂的掠夺。
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像现在这样清醒了。
五分钟，又或许是十分钟后，他不舍的松开缺氧的她，两人鼻尖相贴，呼吸相闻，亲密无间。
他掀了掀唇角，一边啄去她脸上湿润，哑着声音袒露心声，“我自私，胆小怯弱，擅作主张……”
陆棠依眨了下酸胀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
她知道，这些字眼的前提都关乎她。
他吻着她通红的眼角，陆棠依下意识的闭眼。
“抱歉，让我的一一受委屈了。”
一瞬间，陆棠依就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言墨不厌其烦的吻去她的泪。
陆棠依攥着他的衣领，张口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低声说，“别再推开她了……她想跟你站在一起……”
就算是死，也不怕。
言墨紧抱着她，心里拒绝和同意的声音交锋相对，似是要刮破他的耳膜，刺伤他的肺腑。
同意，或者拒绝。每一个选择之下，都是剜骨般的痛。
这次，陆棠依没有催他，埋在他的温暖的怀抱里，耐心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棠依听见发顶落下一片灼热，紧接着，身体被人抱紧，再抱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低声，“不哭了，不会推开你。”
听到这句话，陆棠依止住啜泣，抬起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言墨温柔的握住，放在唇边，“永远都不会了……”
他想拒绝的，但就在将脱出口的一念之间，他止住了。
他想起她说的话。
爱比死强大。
在死神降临时，爱神会眷顾他们的。
他不信神佛，但这一次，他莫名想相信，或者说，这是个说服自己把她留下的理由。
—
两人一夜未眠，陆棠依靠在言墨肩膀上，轻声跟他说着话。言墨搂着她认真的听着，时而低声回答。
太阳缓缓升起，房间也渐渐被填入亮色。
陆棠依有些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但依旧强撑着不想闭眼，言墨劝了几次后，便没再劝了，安静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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