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沉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确实比谁都清楚。
是谁？
那自然是她。
有一秒，吴华想说，这些事，是她们女人该做的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对上夏秋云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时，她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的应该是这样吗？
见吴华只是沉默，不再言语，夏秋云微微笑了。
“你看，你好像也发现问题所在了。”
有时候，说不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情绪的表达。此时，吴华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她是真的听明白了。
不然，吴华也不会如此沉默。
夏秋云也不着急，想清楚，弄明白，到最后的行动，也是需要一个过渡时间。
吴华的双手，还放在碳炉上方，只是，原本会来回翻转，让正反面都能被热议包裹，只是，此时，吴华直直伸着手臂，就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没再有任何动作。
当，掌心感受到一股热烫之后，吴华这才嘶了一声，将手立刻缩回。
碰巧，赵富山从办公室出来，看见这一幕，小老头当即皱紧眉头，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借阅台前，看向夏秋云和吴华两人的眼神，满是叮嘱。
“烤火归烤火啊，可别将自己给烫伤了，还有，咱们管理都是书，这火星子可给我管好了。”
可别星星之火，直接燎馆。
“小心着点啊，下班到时候，火一定确定要灭了啊。”
又关照了几句，赵富山裹紧身上的灰蓝色长棉袄，急匆匆走了，夏秋云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下午四点。时间不算晚，只是，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那愈发强劲的北风，似乎都要将那枯黄的树枝，直接给摇断。
这天看着是真不好，大概率要下雪。
接下来的，一直到下班时间，吴华都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
就是，那目光，总是时不时，悄悄的瞄向夏秋云，似乎有话说，但，最终又归于沉寂，什么都没有。
如此，下班时间点到了，两人将水杯中，已然冰冷的水，直接浇在炭火上，刺啦一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炭炉中的火彻底熄灭。
确认门窗都已经关好后，夏秋云和吴华，一前一后出了图书馆大门，就在夏秋云推着自行车，步入街道的时候，忽然，憋了好半天的吴华，开口叫了她一声。
“小夏。”
夏秋云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被她这么直直的目光看着，原本已经酝酿好该说什么的吴华，这一下，又忽然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
见对方叫住她，但就是继续往下说，夏秋云可没有要浪费时间的意思，自然是主动询问，闻言，吴华立刻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不早了，赶紧走吧。”
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夏秋云心中还是有数的。
只是，吴华眼下也不打算说什么，夏秋云更没有主动谈论某个话题的意思，听见对方的话，她微微颔首，抬眼看了下，又暗沉了一分的天色，骑上自行车，踩着脚踏的速度，比平时还快了几分，没一会，吴华便见她的身影直接消失在街道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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