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浅浅第一次听顾嘉泽提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情。
她惊讶的张圆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只能悄悄坐近了些，略显冰凉的手臂贴上了顾嘉泽的手臂。
“没事……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的，我保护你。”
瞥了云浅浅一眼，顾嘉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虽然爱欺负他，但也从来不让外人欺负他。
“你不欺负我就得了。”
云浅浅难得好好说一回话，每次都被怼，也有些恼了。
“我不是已经在改了吗？你看我都多久没打你了！”
顾嘉泽呵呵两声：“那我还得谢谢你？谢谢浅浅姐的不揍之恩。”
云浅浅：“……”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云浅浅闲得没事干，便坐在顾嘉泽身边帮他一起在照片里找人。
顾嘉泽母亲的相册很丰富，看得出来早年很爱拍照。
有自拍，他拍，还有和朋友、同学的合照。
相反，和亲人的却几乎没有，从而能推测出大概是和家里人或者亲戚些关系不好。
顾嘉泽是知道那些亲戚的，全都是见利忘义的人，人死了就一窝蜂的围上来了，没死的时候也没见过来多走动和关心。
听说是老一辈的都走得早，只留下一些关系不怎么亲近可有可无的亲戚。
所以，顾嘉泽重点在照片中找稍显年长的人。
母亲和那位教授关系很是要好，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祝福或者亲自过去拜访，应该是会留下合照才对。
翻了有厚厚一叠，才找到一个比较符合的人物。
照片中，两人亲昵的搂着肩膀，年长的那位女士戴着眼镜，气质优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别在衬衫上的工牌上写着张淑玲教授几个字。
“找到了……”
“当初葬礼上，她曾来吊丧，还安慰过我，只是我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搭理她。”
“她和我母亲关系亲近，比那些狗屁亲戚走得近得多，我还想问问一些我母亲生前的事……”
顾嘉泽自顾自的说着，见没有人回应，感到奇怪的侧过头一看，云浅浅竟然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开学第一天要忙的事比较多，少女眉眼有些疲倦，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睡颜是难得的恬静。
“还说帮我，自己先睡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想赖在他这里不走的阴谋。
顾嘉泽谨慎的戳了戳云浅浅的脸颊，见她没有反应，便更加正大光明的玩了起来。
玩了一会儿，见少女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他又停了手，只是少女仍然轻蹙着眉头，好像睡得不怎么舒服。
“麻烦……我要把她抱回去吗？”
“总不能让她在我这里睡吧……”
顾嘉泽想到什么，把阳台的灯给关掉。
月亮散发出来的自然光线落在少女脸上，比灯光要温和舒缓许多，少女轻轻皱着的眉毛慢慢变得平整。
顾嘉泽松了口气，凑近了些看，云浅浅的睫毛好长，又浓又密，搭在眼睑上像是一把小扇子。
皮肤也很好，不是那种特别苍白的白，而是很有血色的百里头份，看起来很健康。
“魅魔是都不长痘痘吗？好像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们长痘痘。”
顾嘉泽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然后目光不自觉的游移到了少女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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