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瑱凝视着他:“可朕怎么记得崔卿乃博陵崔氏之后,祖父曾为房州刺史,其父也曾官至四品。你因门荫入仕,何来家境贫寒之说?”
朕还记得崔卿年幼丧母,膝下只一子,早已成家立业,哪来的八十岁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崔光远心头惊颤,扑通往地上一跪:“陛下,祖上的财富早已用尽,至于八十岁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皆朋友所托,臣都是当亲人对待。”
“也罢。”李瑱轻哼一声:“念你家境贫寒,朕就借一半。”
“啊?”
崔光远惊讶极了,皇上这是穷的的不要脸了,五十两都往外抠啊。
但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法继续哭穷了,得认栽,但被坑掉五十两他还是觉得心疼。
李瑱又看了看其他臣子,淡淡道:“吏部侍郎崔圆,何在?”
吏部侍郎崔圆躬身行礼:“臣在。”
“你家可有余钱啊?”
李瑱双手插袖,就那么蹲在台阶上,仿佛一个农家汉似的。
崔圆想了半天忽然眉毛一挑,有崔光远的前车之鉴,他决定说的再凄惨一点儿。
崔圆苦着脸朝李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同时还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悲切道:“陛下啊!如今国难当前,微臣痛心至极!若能以死退敌,微臣愿誓死报国!只可惜一个月前家母离世,一周前发妻也病故。两场大丧,微臣皆谨遵大唐律法,倾尽家财,风光大葬。如今,微臣家中已是一贫如洗,实无余钱,还望陛下恕罪啊!”
李瑱蹙眉扫视崔圆一眼,心中暗道:“这老王八蛋,你想死,待会就他妈的成全你。”
崔圆暗自打量了一番李瑱,心中想着:“这小王八蛋,看你还怎么玩儿。”
李瑱装作满脸震惊,快步走到崔圆面前将其扶起:“爱卿快快请起啊,爱卿家中诸事朕竟全然不知,臣子受苦乃朕之过。”
李瑱忽然眼眶一红泪水就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嘴唇都在颤抖。
然后他从衣袖里掏出两贯铜钱,紧紧握在崔圆手里:“爱卿拿着,朕就剩这么多了。”
崔圆看着手里那二两贯钱,都他妈彻底懵逼了。
李瑱擦了擦眼睛,回头看向另一位大臣:“魏卿,你…你家中可有余钱?朕要为守城将士打造兵备,补贴他们安家费,让他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为国征战。”
御史中丞魏方进和杨国忠有亲戚,虽然已出九族,但魏方进还是死保杨国忠,最后全家惨死马嵬驿。
魏方进早想好了说辞,于是拱手道:“陛下,臣愿借一百贯,臣只有这一百贯,这一百贯还是臣从别处借的,臣一直两袖清风,家里穷啊!”
杜甫看着这些人眼睛都红了,气得双腿都在抖,简直是一群混账,国难当头,百姓流亡,身为人臣他们却还在算计,多拿出一点家财都心疼。
也是,只要留着命,留着银子,等叛军进来,他们照样可以当臣子,不过就换个君主而已。
“好。”
李瑱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转身便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变得冰冷无比。
这一变化,让下方的文武百官一愣神。
“哼,还真是一群两袖清风的好臣子啊,但愿诸位都没有欺君。”
李瑱冷笑,转头道:“陈玄礼,你亲自带人去这几位大人家中好好的查一查,看倒是真穷,还是在这儿同朕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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