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乌拉那拉氏着实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青樱手忙脚乱地竖起小指头帮忙擦拭,却因着护甲的缘故,将姑母的衣裳都刮花了。
有的丝线一半勾在青樱的护甲的宝石上,一半还连着衣裳,场面变得更加剪不断理还乱。
乌拉那拉氏制止了她的举动,将她拉到自己对面。她已经对自己的选择有些怀疑了,这样的一个侄女,当真能恢复乌拉那拉氏的荣光么。
她对青樱说道:“你先别忙了,咱们能说话的时间不多,姑母最后再嘱咐你几句。”
“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你切不可因为与皇帝的青梅竹马之情,而将全部的信任托付于他。”
“在这后宫之中,你还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寻找一个助力。钮祜禄氏,便可成为你的助力。”
“钮祜禄氏,并非新帝的亲生母亲,她与新帝之间,必然无法做到彼此完全信任。”
“而你,要努力获取她的信任,将来为你登上皇后之位添一份助力。”
青樱嘟了嘟嘴,似有些不服气,她站起了身,对乌拉那拉氏道:“姑母,我想问您,先帝在您面前,掉过眼泪吗?”
想到梦中的弘历,对着她留下的绿梅落泪,青樱底气十足道:“皇上有过。”
“而我心中所向,并非后位,而是皇上的妻子。”
“名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心中,我是他认定的妻子;而他在我心中,也是我认定的夫君,这样就足够了。”
乌拉那拉氏:……
“绣夏,送客!”
待青樱走后,乌拉那拉氏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指向门外青樱离开的方向,她嘴角的血水还在向下流淌,声音微颤地对绣夏道:“这,便是我的报应吗?”
今日的景仁宫分外热闹,青樱走后不久,太后也来了。
两位斗了一辈子,如今相对而坐,竟一时无言。
还是钮祜禄氏先开了口:“皇后娘娘养了位好侄女儿啊。”
重新换过一套衣裳的乌拉那拉氏连眼皮都懒得抬:“此事不劳你操心,有话快说。”
一旁的福珈上前一步,眉头一横,似要斥责乌拉那拉氏对太后不敬,钮祜禄氏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
钮祜禄氏接着幽幽开口:“您的好侄女儿青樱,在先帝丧仪期间,给哀家进了一道蕈菇鸡汤。”
乌拉那拉氏猛然抬头,双眼已然恨得通红。
钮祜禄氏知道乌拉那拉氏的软肋,乌拉那拉氏本身就因无法亲至先帝丧仪而悲伤万分。
她爱极了先帝,得知有人对先帝不敬必会怒极,再加上这个人是她的侄女儿,双重打击下必会击溃她的情绪。
不出所料,乌拉那拉氏又吐血了。
待绣夏替乌拉那拉氏整理好仪容,钮祜禄氏又笑着开口说道:“今日哀家同青樱说,姑侄一场,叫她来您宫中送一送您。”
“谁知青樱听了,竟跪下请哀家赐药呢,您说,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都听得糊涂了呢。”
乌拉那拉氏稍一思索,便听懂了钮祜禄氏说的是什么意思,情绪激荡之下,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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