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跟在青樱后面,扶着阿箬一路半拖半走地回了重华宫。
等回到了院子里,便见青樱魂不守舍地进了屋子。
惢心将阿箬扶进了下人房,等伺候青樱睡下后匆匆回来,给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阿箬擦身子上药。
阿箬哭着问惢心,主儿为什么这么狠心。
惢心今日一直候在殿外,也是隐约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安慰阿箬道:“我的好姐姐,主儿今儿受了天大的委屈,自个儿都回不过神来呢,并不是不在意姐姐。”
阿箬哭得语不成调:“主儿哪儿就受了委屈呢,所有的错儿都是我替主儿担了呢。主儿竟这样狠心,在太后面前一句话都不替我辩驳,眼睁睁地看我被拖出去受罚。哪怕为我求一句情呢!”
“再者说了,今儿的蕈菇鸡汤,也是主儿为表孝顺,亲手给太后做的,咱们劝都劝不动,如何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惢心一边给阿箬的伤口细细撒上药粉,一边劝道:“咱们做奴婢的,如何能对主儿有怨怼之心呢,这样岂不是失了做奴婢的本份。”
阿箬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她反过头劝惢心道:“你也别太实心眼了,今日是我,明日不知道是不是你呢。”
惢心手下不停:“阿箬姐姐,快别哭了,你一哭,血又把药粉冲散了呢。”
阿箬没再说话,惢心低头一瞧,阿箬已是脸色惨白地睡着了,不知是累的,还是昏倒了。
弘历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他正忙着。
张廷玉的话提醒了他,后宫里还有个祸头子需要解决。
弘历带着两个小太监来到了景仁宫中。
人都说,物件不使用,便老旧得快,人也一样。
景仁宫即使常常修缮,却透着一股子荒凉的气息;皇后乌拉那拉氏也老得厉害。
见弘历来此,乌拉那拉氏有些惊讶。
“竟然是你做了新帝,钮祜禄氏竟没让自己的亲儿子做皇帝么?”
弘历有些无语,懿症真可怕,好好的宜搜竟被嚯嚯成了这样。
弘历道:“后宫不得干政,皇阿玛自有定夺。”
提起雍正,乌拉那拉氏有些情绪不稳,又是痛哭一场。
弘历耐心地等她哭完。
乌拉那拉氏哭完,似乎是把脑子里的水排出去了,目光又变得清明:“本宫是大行皇帝的皇后,新帝理应尊封我为母后皇太后。”
弘历转着手里的珠串,漫不经心:“皇阿玛有过口谕,与您死生不复相见。”
乌拉那拉氏的语气立刻变得冷了:“皇帝刚刚登基,便忘了嫡母,如此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可对皇帝不利呢。”
弘历抬眼看她,唇角微微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朕自然要做个大孝子。”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