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子润求贤若渴,源柔府学缺几位学识渊博的教学夫子。
若是只派普通人前来拜访先生,一是诚意不足,二是失了礼数。
子润诚心而来,还望落霞先生好好考虑一番。”
江白没有直接回答,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茶。
“我清净惯了,张大人的好意,怕只能辜负了。”
张泽眼神直直地看向江白,“是吗?子润从您的眼中看到的,与您口中所说的推辞之语完全不同。”
“张大人何必诈我?我不过一个乡野之人,虽读了几本书,不算是一个草莽之辈。
然,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员,到府学中求学的学子们功名皆在我之上,我如何能服众?”
“宣父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先生大才,岂会被区区功名束缚住了手脚。”
江白似嘲讽,又是似无心道:“大人不愧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口才当真了得。”
张泽顺竿爬,“能得先生一句称赞,乃是子润的荣幸,先生,我俩打个商量,您到底如何才愿意出山?”
“你,”江白没想到张泽这么舍得下脸面,堂堂一府通判,少有贤名,是当今圣上的股肱之臣,竟能这般。
“我不及大人多矣,大人若对府学的学子倾囊相授,又哪里用得上我?”
“唉,源柔府的大小事务,我尚且都忙不过来,实在是抽不出空闲去教导府学的学子们。”
江白没有回答张泽,反而另起了一个话题,“时候不早了,大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饭吧。”
“好啊。”
江白准备起身去准备饭菜,张泽叫住了他,“先生稍坐,饭菜由他们去做即可。”
递了一个眼神给水荣,水荣退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江白和张泽两人大眼瞪小眼,“要不,我还是去瞧瞧,大人身边的能人,哪会庖厨之事。”
张泽摆了摆手,笑着解释:“先生别担心,他们都是做饭的好手。”
此时,外面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哦,这雨下得妙啊,老天都在挽留我。”
“春日里多雨,山中尤甚。”江白忍不住回答。
“这样的雨天,先生一般会做些什么?下棋、弹琴,又或是读书?”
张泽早就注意到了棋盘,随手指了指,提议道:“不如先生与我手谈一局?”
江白看着张泽,叹了一口气,道:“若你输了,就离开吧。”
“好呀。先生,不知您执白棋还是黑棋?”
江白率先执起一枚白棋,“来者即是客,我执白棋。”
张泽颔首,从棋盒中取出一枚黑棋,将它下在了右上角的位置,“先生请——”
江白没有犹豫,直接落下一枚白棋,“大人对棋一道,看来十分精通啊。”
“子润虚受了先生的夸奖,不过是跟着老师下过几年,算不上精通。”
“二连星,此子是一个稳健之人,今日若是不给他答复,以此子的心性,恐怕会继续盘桓于此。
只是,我无意陷入官场的争斗,该如何拒绝他?”
张泽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先生,到你了。”
江白一边下棋,一边在想着用什么理由,能够推拒去源柔府学教书一事。
只是,很快他就不能一心二用了,张泽下棋的棋风很稳,且他心无旁骛,不过是短短十几手,就让江白连失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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