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离开后,母女俩的对话理所应当的被传入了沈丘的耳中。
沈丘端着热茶吹了吹,瞟了一眼坐在下首来送午膳的妹妹,笑着摇摇头,“是你传话给胡氏的?”
沈若巧只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蔻丹,连表情都是淡淡的,“不然呢?”
“你可真是不安生。”沈丘笑了。
沈若巧讥诮轻笑,“谁让她们母女这么蠢呢,不用白不用。徐柔若能供出裴家,哥哥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这倒是不错。”沈丘感叹,笑着打趣,“我这般聪颖貌美的妹妹,也不知道最后要便宜了哪家男儿?”
沈若巧提起空了的食盒,颇有些不满的嘟起嘴,“哥哥若真不知道妹妹心仪是何人,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走了,给你送来的点心记得吃。”
言毕,提步离开了大理寺。
次日公审,主审是大理寺卿张钧全,沈丘与符寻安分列两旁。
堂下,徐柔为了自保,听从了母亲意见,将沈丘私下送来的口供当堂陈述,直言自己根本不知晓百万两黄金的事,更是遭人胁迫才与刺客接头,不过是迫于无奈被人利用罢了。
至于利用她的人,倒也不用她招认,证据早就被编排好了,根据线索,轻而易举便能摸到裴家。
徐柔被暂时收押,由京兆府重新搜集证据。
大理寺这次可谓是雷厉风行,直接协助京兆尹查证,比起当时的亮出逮捕令后无比被动的太师府,裴家似乎早有准备。
在‘铁证如山’下,原本指向裴子期的罪证,不知怎的最终落到了裴家长子裴子业的头上。
由裴子业经营的裴家产业在账册上出现巨大漏洞,零零碎碎的数目合起来刚好一百万黄金。
就连早些时日,他在福顺楼里意图调戏钟明晚的事,都成了他派人刺杀钟明晚的动机。
人证物证仅用了一下午便搜集齐全。
可怜的裴子业正在花街柳巷里白日宣淫,就被一张逮捕令抓入了大理寺,画押后立刻押入了刑部大牢。
被关在牢里的裴子业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边叫嚣着自己是裴家人,一边重复叫骂着自己冤枉。
对此,典狱长只是不屑的轻笑,吩咐狱吏不用理会。
人都被抓来了,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你是裴家人吗?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一时间,裴家上下风声鹤唳、惶恐不安,裴简更是大惊失色。
虽说裴子业只是个拿不出手的儿子,可一旦有人出手动了裴家人,就绝不是简单的诬陷,而是蓄谋对裴家开刀,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裴简立刻送信到了太子府,派亲信转交到妹妹裴良娣的手上,可等了许久,也没有收到来自太子府的回信。
裴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他虽说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却到底是个精明人,从裴菁选择避嫌开始,他便明白大儿子保不住了。
裴简眸色低沉的按了按额头,“子期呢,可从詹事府回来了?”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