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晚见他将药瓶收起来,松了口气,倒没在意他的神情,“我难不成还会亏待自己?符大哥听说过姚大夫吗?最近是他来府上给我医治,几日下来,我这脚伤已经好了七八分,下地也完全没问题。”
“哦?你是如何请到姚大夫的?”符寻安原本是要离开了,听到这茬儿,又重新顿下来是。
他是听说过姚舜的,那姚舜医术高明,性格倒是古怪的很,从不出诊,即使是医病也全凭心情,这次倒肯跨越半个盛京城,来钟府替小姑娘医治,倒也稀奇。
钟明晚笑道,“并非是我请来的。姚大夫听说我脚受了伤,隔日便赶过来医看,还分文未取,后来我才听说是家母和姚大夫有些渊源,都说医者仁心,果然如是。”
符寻安若有所思,片刻才笑了笑,“能请到姚大夫不易,你更该好好将养。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生歇息,如有消息我再传信给你。”
钟明晚点头目送符寻安离开,待他离开府邸,她唇角的笑容才渐渐收起,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定国公府与钟家比邻,关系匪浅不假,她将符寻安当做兄长,可却忘了他毕竟不是自己亲兄长,许多事还无法做到全盘托出。
料想符寻安待她也是如此。
所以在追查刺客的进度上,对她也有所隐瞒,这并非是不能理解的。
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钟明晚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完全信任又能帮到自己的人。
钟明晚叹了叹,脑海里又浮现出周宴那张脸来。
当日她被行刺,周宴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照理说他也算是掌握现场证据最多的人。
可这一连几天过去了,他却丝毫没有想替她查明真相的苗头,非但如此,那日竟然还在悦乐坊那种地方见到了他。
她也就纳闷了,他有功夫去那种地方玩乐,就不能花点心思做个锄强扶弱,为民除害的天之骄子,做点能对得起那张脸的事。
想起他当日在悦乐坊的态度,钟明晚不由有些偃旗息鼓,暗暗腹诽这男人真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正思忖着,妙竹从外面跑走了进来,“小姐,奴婢刚才去门口看了一眼,见裴公子的马车还在外面等着,他见到奴婢,让奴婢捎来了这个,说您看到这个,兴许就会改变主意,出去见他。”说罢,极不情愿地递上一个信封。
“胡搅蛮缠!”
钟明晚眨了眨眼,尽管不屑一顾,却还是狐疑地接过来,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纸笺。
一目十行地看完,她果然直起了身子,面色微凝,随后拿了件披风,“看来我还真得出去见见他。”
妙竹见自家小姐的神色,唬得够呛,“小姐,裴公子他写了什么?你才刚刚醒悟过来,可千万别再被他骗了。”
钟明晚揪了揪她的脸颊,“放心吧,你家小姐我长了眼睛,不会被骗的。”
将纸笺折了几折,塞入袖中,她随意裹上披风,再慢悠悠地走出府去。
符寻安兴许是离开之时遇到了等在外面的裴子期 。
两位长身玉立的身影正出于礼仪,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见钟明晚走出来,两人齐齐停止了交谈,同时向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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