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也是看准这一点,同陆惊羡交往时,只将他当个表弟相处,不用费太多心思,更不用不藏着掖着。
谁曾想,这次回来后,他却跟以往不大相同了,虽说性子未改,可当你真正放下心防的时候,他又会刻意提醒你不要大意。
周宴心里又何尝不犯嘀咕。
有时觉得陆惊羡大大咧咧,什么都不考虑,可有时又觉得他心思缜密,每句话都能点名额要、暗藏玄机似的。
周宴思忖了片刻,又笑着道,“你说的也有理,我确实该往刑部走一趟,等太师府的案子尘埃落定,咱们再约品酒也可,到时候你可不要再拒绝为兄。”
陆惊羡鼻尖轻笑了一声,摆手道,“免了吧,上次你答应我的还没兑现,落不下好处的事,我可不会干。”
“哦?”周宴早忘了上次酒桌上需要自己兑现什么,细细琢磨才想起他说的是岚风,恍然大悟。
“难道羡弟不是在开玩笑?”
陆惊羡笑了,“合着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儿,嘁,我有这功夫干点别的不好。”
钟明晚抬头扫了两人一眼,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想知道俩人什么时候才能说完,天知道,她站的腿都麻了。
想闲聊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聊不行吗,在大街上聊天就不能想想这儿还乌压压地站了一群人呢!
陆惊羡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没等周宴回答便道,“不说了,宴兄先走吧,没看人家还在这儿干等着呢。”
说着,慢条斯理的向前努了努下巴,正点在沈若巧的身上。
周宴转首,仿佛才看见沈若巧,“沈二姑娘为何还没有走?”
沈若巧娇躯一僵,无声咬了咬下唇。
自己耐着性子在这等了半天,可不是为了等周宴的。
可陆惊羡明显在装傻,她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等的人是他,只得将满口的白牙咬碎,掐出一抹娇媚的笑容来。
“巧儿还真是许久未见小王爷了,方才我见宴哥哥与小王爷有话要叙,自是不好打断。”
“那你现在可以打断了。”陆惊羡勾起笑意。
仅仅是唇角的微扬,却令沈若巧看直了眼,一向精明的杏眸中竟有一时失神。
钟明晚没错过这短暂的一幕,心中冷呵了一声。
谁说只有女人才叫祸水,男人不也有这样一面吗!
陆惊羡说完,就打算调转马头,“宴兄,你们自便吧,弟弟就不打扰了。”
“你打算去哪里?”周宴问道。
陆惊羡像前方稍抬了下巴,“这庙里能藏人,想必是有机关的,我去瞧瞧。”
周宴不置可否道,“这城隍庙里虽然年久失修,可当初京兆府搜查的时,也曾查到过此处,只不过搜查无果,胡氏能躲过京兆尹的搜捕,在此处隐身三日,确实有蹊跷。想必刑部问案后会彻查此处,你如今只身进去,倒是危险。”
这话似乎很受用,陆惊羡听到后,挑了下眉,反手握着马缰,没往前走。
“太子舅舅让我来查案,我无功而返,他回头岂不是又要跟我爹告状。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今日没带护卫,万一里边冒出来一道冷箭,也没人出来替我挡刀,不如借个人用用吧。”
距离几人不远的柴冲听到自家主子那声‘没带护卫’,表情不由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忙把自己身子隐到暗处,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这个护卫。
周宴原本还欲再劝,听说他要借人,反而面露喜色,“这个好说。”
他正想在陆惊羡身边安插个人,苦于没机会下手,这次反而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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