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些动容的胡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把将女儿的手甩开,心肠寸断的嘶吼道,“你还解释什么!枉为娘还处处为你着想!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你居然……”
“胡夫人不妨将这些话留到刑部大牢里说吧。”
一道沉冷的声线突兀的出现,紧接着,严阵以待的兵卫自动向两侧分出一条路来。
后面一人骑在高马之上,缓缓的步上前来,长身玉立,面容冷峻,气质卓然,隔着老远便能看到淡紫色的织金锦袍流转。
沈若巧面上的得意之色在看到的来人后不由黯淡下来,俏脸上现出一丝意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是他?
胡氏此刻就顾不上这么多,飞一般的对着那身影扑上前,却被头前的侍卫拦住。
“皇长孙殿下。”
来人正是周宴,此刻他微微拧着眉,居高临下,眼峰凌厉。
“来人!将这毒妇押回刑部大牢。”
“等等,”胡氏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对着周宴跪倒,哽咽的哭道,“襄郡王,您来的正好,臣妇是冤枉的,臣妇是冤枉的!你不要听这孽女攀咬,臣妇什么都没有做过,难道你就要听她们的一面之词?”
“本殿听了谁的一面之词?”周宴轻呵了一声,冷冽道,“你觉得,本殿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会带着兵马来此处通缉你吗?你自己有这般脸面?”
胡氏恍然否认,“不,根本就不是我做的,能留下什么证据!襄郡王殿下怕是被人蒙骗了!”
“本殿被人蒙骗?呵,就在今日清晨,徐府存活的下人里已经有人招认了,如今证据和证词就在本殿手中。无罪不入牢,左右今日本殿也不急,既然你不认罪,便让你一次认个明白。”
周宴向身后一挥手,走出一位师爷。
他拎着几张卷宗上前几步,先给周宴行了个礼,而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太师府走水当日,胡夫人曾在辰时三刻移步出府,亲自在油贩那里买过大量的鱼油,并让亲随从后门搬入,藏在了后院杂物间,徐府幸存的下人里便有目击者,亲眼见到胡氏在酉时一刻派人将鱼油泼洒至徐小公子居住的朝文苑,另外,京兆尹和大理寺也已经查明起火的缘由,府内各个角落均被浇了火油,以至于火势猛烈,经查明,起因就是胡氏购入的几桶鱼油。”
胡氏身子晃了晃,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鱼油是她买的没错,可是……
那幕僚继续道,“另外,起火当日,由于太师府厨娘受了风寒,卧病在床,代为管理后厨的正是胡夫人身边的长随阿福,阿福前一日曾在城中两家药铺购入大量蒙汗药,其中一家便是胡夫人名下的产业,可这家药铺蒙汗药分量不够,他又折去了临近一家药铺,也就是至兴坊,由于他所需要的蒙汗药分量至多,至兴坊的掌柜怕出事,便让伙计立下字据,让阿福画押,这阿福不知其中后果,如实按上了手印,如今这画押的字条已经被呈到了刑部,经比对,画押条属实。而阿福正是利用大量的蒙汗药在晚膳的吃食上做了手脚,就连水井里也有蒙汗药的痕迹。”
“还有……”
一连串证词,严密齐全,口齿清晰,语言干脆,看似杂乱无章的证据齐齐指向胡氏。
胡氏手脚冰凉,在暗影里静静沉默,脑子一阵一阵的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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