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大牢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叶默冷笑一声道:“既无证据,亦无人亲眼目睹,怎知不是有人栽赃陷害,且不说这些,就江南一带的堤坝是人为还是天灾还未查明,若真是人为炸毁,丞相也没有理由炸毁堤坝!”
“而你们更是疑点重重,你们自称是普通百姓,却能识得远在京城的当朝右丞相,安排刺杀,形迹着实可疑!”
他用力地挥了一下衣袖,带起一阵令人不适的风,夹杂着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中飞舞。
陆北书侧身躲了一下,心想现在看起来他是顺带着被刺杀的那个。
初听还有些奇怪,他一个虚职将军被冠上了武官之首的称谓。
听着还有些高兴。
领头的刺客仰头,怒不可遏,双目圆睁道:“我乃江城桃源县牛家村的牛老二,你们不信我说的话,自可去查证,若有一句虚言,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楚未辞低低叹了一口气,声音飘渺如云烟。
“自古以来,这些百姓最为凄苦,自己耕种的粮食自己吃不饱,被逼至绝境又容易被人当成刀,若非没法子了,谁会甘愿自寻死路。”
牛老二拖着被夹出血的手,声嘶力竭地说:“你是皇子,读的书多,说话也比他们有道理,我们也不想送死,我们几个一家老小都被水淹死了,凭着一股气走到这里,至于怎么知道他是丞相,那要问问叶家,江城谁不知道叶家有个年轻一辈,不过而立之年就官至宰相,也就比三朝元老差点……”
叶淮清瞳孔骤然一缩,江城老宅的景象瞬间浮现在眼前。
此时,大牢外隐约传来几声鸦鸣,更添阴森。
叶默匆忙上前,一边伸出手一边喊道:“休要妄加攀扯!”
妄图阻拦接下来的话语。
牛老二已经脱口而出:“叶家在江城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连带着这位丞相的画像也挂在庙堂之中。”
叶默强作镇定的看了一眼屏风,见那里没有动静,他稍稍安心。
“叶家祠堂虽有叶家历代为相者的画像,但并不允外人进入,你是说你只听便能认出人来?又或者是谁一手遮天帮你认出来了人,帮你刺杀。”
其声音愈发洪亮,如山岳般的气势倾轧而下。
牛老二完全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犟劲支撑着,此时已经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如纸。
“我在叶府做过小厮,家中人死绝了我才偷跑出来,反正是没有活路了,上京来杀个大官为家中人报仇。”
说着,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叶默厉声道:“我早说你居心叵测,你分明是从主家出逃,因害怕责罚而编造谎言,逃奴本就品行不端,各位大人,二殿下万不可轻信啊!”
楚未辞并非全然相信其中一方说的话。
简而言之,他两方都怀疑,只是尽量给将死之人争取一个辩驳的机会。
他隐隐感觉到此事若放任下去牵涉到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还不想刚穿成皇子就亡了国。
只是他无权,今日碍于他皇子的身份又牵涉其中有所顾忌,让他旁观,来日他怕是连这大牢也进不来了。
最终如何处置还是这些人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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