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数学老师眯着眼睛跟着点头。
他补充道，“这次的全国联考还跟集训营挂钩，要是被哪个老师看上，直接被选入集训营也说不准。”
虽说不能给学生太大的压力，但有一些事情他们还是要知道一下的，有备无患。
“姜肆是新转来的，资料上也没有写你此前参加过联赛，这样，”纪国华眼睛一亮，看向许垚，“许垚会的多，你多帮帮姜肆，可以的话平时也多照顾她一点。”
许垚的家世和成绩都是上乘的，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定青中学，但是该利用的还是可以利用一下。
他们的学生出去可不能被别人欺负。
姜肆欲言又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想说自己根本不需要许垚的帮忙和照顾。
真要算的话，她比许垚还大了几岁，小屁孩一个。
许垚穿着蓝白校服，扣子也一丝不苟的扣好，头发看着像是染了栗色，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
平日里和他走在一起的也就那几个，纪国华还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转身走人。
许垚抿了抿唇，“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没想到他能答应下来，还回答的这么快，纪国华忙笑着点头。
这下他可以放心了。
答应了？
姜肆摇头，挑眉道，“我不需要。”
嗯？！
纪国华陡然一愣。
没想到姜肆会拒绝。
许垚紧紧地抿着唇，垂下眼帘。
“那…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纪国华反应了一秒，“有什么需要随时跟学校提。”
数学老师盖上保温杯，“题目记得互相多探讨，这样可以多增长思路。”
定青城较为落后，他们学校的卷子和延阳市里的都没法比，更何况是京城。但即便是以软击石，还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取得好成绩。
纪国华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就挥手让两个人回去上课。
姜肆沉默转身，沿着走廊走，许垚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许垚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肆指尖稍稍一顿，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只是她依旧背对着许垚，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想法。
许垚不依不饶，“你的画报我后来仔细的观察过，没有任何描过的痕迹，只能是你画的，那么以这样的画功，你是从小开始学的画画？”
姜肆婕羽轻颤，掩去了眼底的雾气，再抬眸时已是神色自若，“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你的意料之内，我是自学的画画，就是这样。”
她没撒谎，也懒得去撒谎，他们要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很简单，去姜家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说是自学的，这当然是实话，信不信随他。
许垚脸上神色复杂，等他收敛了目光，姜肆却已经走下楼梯。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恢复了常态，而两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早就被走廊上徘徊的人们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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