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先天不足,底子本来就羸弱,忌大悲大喜啊。你,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悠着点,别整日沉着脸吓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温柔一点,温柔一点懂不懂?”
张屠户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你就说她有没有事,什么时候能醒?”
李青阳听着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叹气,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能有什么事情,说了不能大悲大喜,不能生气,淋了雨,你去熬点姜汤给她,睡一觉就好了。”话毕,抬脚就朝外走去,是药三分毒,本来就没有什么病,还是别吃药了。
走到屋子门口又添了一句:“你回头大方一点,每天留点骨头什么的炖点汤给她补补,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
张屠户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他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将李青阳送出去,锅里的姜汤也差不多了。
姜放的足,汤熬的黄灿灿的。
舀了一小碗抬上了楼,宝儿还是没有醒。
他将碗搁在了床边上,蹙眉看着被子里那小小的一团,想着李青阳先前的话,先天不足,是不足月的意思?所以底子差?
宝儿的身子骨确实羸弱了一些,那腰纤细的他一双手差不多都能握住。
是真的得好好补补。至于大喜大悲,张屠户抿嘴,目光深邃的看着被子里的人,日后他定然会好好疼她,让她一辈子都快快活活的,何来的大喜大悲之说。
至于赵家,日后就只当不认识好了。
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小人儿,在看了看冒着热气的姜汤,人没醒怎么喝,要灌吗?
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半天,不能不喝,万一风寒了更遭罪。
赵宝儿被呛醒了。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嘴里喉咙里全是火辣辣的味道。
她感觉自己又做恶梦了,本能的抬手挣扎。
张屠户一个不提防,手里的碗被扫飞了出去。
他微微一愣,床上的人却哭出了声。
这么些天,张屠户还是头一回见她哭的这么厉害,哭的也很奇怪,眼睛瞪得老大,懵懵懂懂得一点神采都没有。他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被吓着了?
也顾不得去捡碗了,扯了帕子将洒在被子上的姜汤胡乱的擦了擦,而后身子一斜上了床,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哄着:“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
见了鬼的个姜汤,他怎么想着在宝儿昏睡的时候灌姜汤的,还不如抱着她捂捂,一样可以发汗。
僵直的身子总算是软了下来,两只小手扒着他的衣襟,鼻子里不停的抽泣,可怜极了。
“宝儿,跟我说说话,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宝儿摇摇头,抓着他不撒手,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张屠户伸手轻轻的把她脸上的泪珠儿擦掉:“别哭了,再哭就成花猫了。有我呢,我们成了亲,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你喜欢,我就把院子辟出来,种一院子的花草,再种两垄菜。你喜欢我们就喂点小鸡,再喂点兔子。早上做了买卖,下午我们就可以到处去走走——”声音很轻,很暖,描述的画面很美,美的让人心安。
屋子里因为阴雨天很暗,却也能看得见。
张屠户低头瞧了瞧她,通红的鼻尖,发红的眸子忍不住怜惜的亲了亲她的眼睛:“我去做饭,你再睡一会儿?”
宝儿摇头抓着他紧紧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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