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猛然回头,却不想一团东西朝她砸了过来。
张屠户眼疾手快的一把拉过她,而后那一团东西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抬眼一看,那正是他们先前送进去的点心和兔子。点心外面的油纸摔散了,滚的到处都是。那只兔子被摔的不轻,嘴里咕咕叽叽的乱叫,后腿被死死的绑住,依旧在雨地里挣扎个不停。
赵宝儿身子一颤,摇摇欲坠,张屠户伸手扶住她,转身深深的看了那大门一眼。
都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员外赵衡在青阳郡颇又善名,做事竟然这般狠绝。
亲生的女儿连外人都不如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宝儿挣脱了他的手,上前几步将那兔子捡起来抱在怀里。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痕。
抱着兔子,也不管后面的张屠户,踉踉跄跄的就朝前走去。
张屠户撑着雨伞大步撵了上去。
路过家门的时候赵宝儿竟然没有停下来,抱着那兔子双眼无神的就朝前走去,很快就出了镇子,上了前往靠山村的那条黄泥路。
张屠户沉着脸,紧紧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抿了几次嘴,想着是不是将人直接扛回去。
赵宝儿走了没有多远就停下来 ,蹲下身子,伸手开始解那绑在兔子腿上的布条。
这会儿她的手就颤抖的更厉害了,哆哆嗦嗦的半天都没有解开。
张屠户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两步,伸手将两下就将绳子解开。赵宝儿摸摸兔子的头,嘴角竟然还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的张屠户直蹙眉。
“去吧,以后你就自由了。去你该去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
话毕,手一松,兔子就朝外窜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去寻找自由。
她扶着自己的膝盖起身侧目看了一眼身旁替自己撑伞的人,嘴角勾了勾:“相公,我们回家吧。”张屠户抿着嘴,并没有因为这一声相公而多一点喜悦,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顺从的 点点头:“好,咱们回家。”
下一刻,赵宝儿身子晃了晃就朝后倒过去。
张屠户将人接住,抱在怀里就疾步朝回走,一脸的阴沉。
回了院子,顺手闩门,将人带上楼。
淋的水淋淋的两个人,一个还黑着脸,另一个却昏迷不醒。
张屠户伸手扯了她身上的湿衣裳,然后将人用毯子裹住塞进被子,自己拿了干净衣裳换了,这才替她换了衣裳。
赵宝儿一直都没有醒。
张屠户将姜汤熬在锅里又上楼看了一回,索性披了蓑衣冲进了雨幕里。
青阳郡只有一家药房,德济堂。里面有三个坐诊的大夫,其中一个姓李,叫李青阳,跟郡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名字,总之比起其他两位,他与张屠户算是比较熟的了。
因为他是一个人过,没有儿女,没有妻室,据说一辈子醉心医术。
年龄看着差不多有五十了,一撮山羊胡花白,喜欢喝点小酒,经常会去张屠户那里割上一道肉回去下酒。
一来二去的就熟识了。
张屠户这十来年还真没有头痛脑热的,也没有找过大夫,唯一一回就是前些日子给宝儿找的。
德济堂里很快便知道了,东头卖肉的那个男人不是一个人了,找了个小媳妇。
张屠户居然也能找到媳妇?啥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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