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赵宝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赤着半截身子,这简直无法用窘迫来形容她此刻的内心了。
回屋之后,直接往床上一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好像这样才能掩盖因为窘迫而滚热的几乎要起火的脸。
许久之后,捂的浑身冒汗,她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被子。
静静地趴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一团。一会儿是她遇险时的惊慌,一会儿又是那人救她时揽着她腰身的胳膊,而后又是被关在柴房里那些婆子的话。
虽然是为了救她,情非得已,可是那人在山上的时候确实已经抱过自己了,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又想到他杀人时候的样子,整颗心都抽搐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方才,方才她还打碎了碗,那人会不会生气,生气了会不会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想及此处,心里又惊又怕,浑身都颤抖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伏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极不踏实 ,刀光剑影的,总觉得有人追赶她,她似乎一直在逃,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听见有人在说话,而后有人捏住她的鼻子,窒息时分,她如同一条即将渴死的鱼,大口的喘着气,而后一股子苦涩从她的嘴里灌下去。
张屠户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果真是个麻烦,他不过一下午没有理会,自己就发热了。请了大夫开了药,他熬了个把时辰才熬好,还没送进嘴里一点就被她打掉了。
看着小小一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非让他强行按住,捏着鼻子才能将药灌下去。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如此一折腾 身上又是一层汗,比砍了一扇猪还累人。
喂完了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将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扯过板凳在床边上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
之前他路过救人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自己救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送她回去也没有注意,现在细看才发现赵家这个三小姐,虽然生的瘦弱,却当真是好看。
张屠户是个男人又不是块石头,对着美人哪里还能心如止水。可是想了想自己,还是算了,要真的要了这丫头 那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他这坨粪上了。
到底有没有清白他清楚的很,也不知道赵家那里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换作别人家,即便真没了清白也该捂着,哪里会直接就将人扔了出来。
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想着自己的境遇与年纪,刚刚萌生的心思又掐掉了,暂且先养在这里吧,反正不缺她一口吃喝,待日后遇到那可靠的人将她嫁出去便是了。
赵宝儿却是不知自己昏睡这一回,张屠户直接将她当作小女儿来养了,若是知道,怕是暂时能松上一口气,念一声阿弥陀佛。
再醒来,外面全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先前起了热,虽然喝了药,那药却有安神之效,若不是想如厕,她怕是迷迷糊糊的也清醒不过来。
拥着被子坐起来,头还昏昏沉沉的,身子发软,但是人有三急却是耽搁不得,她摸索着下了床,套上鞋子,半响才摸到门。
夜间还是有些凉意的,一开门就有一股子凉风刮过来,她身子微微颤了颤,院子里那两颗树黑呜呜的,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她下意识的捂住嘴没有再发出声音 看着黑乎乎的院子犯了难。
白日里没敢出去,完全不知道这院子里的茅房在何处,眼下可要怎么办?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