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惊得睁大了双眼，大声辩解哭诉道：
“主任呐，我真是冤枉呐！我是第一次拍电影，是真不知道啊！
我打上学那会就是好学生，就是毕了业拍电影的很时候也是想着：怎么不用国家钱，怎么不给政府添麻烦，怎么不跟别人抢指标。
这难道也不行吗？”
王主任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看着激动的徐观说道：“你电影版权卖了吗？”
徐观哭丧着脸说：“哎！这柏林电影节真特么垃圾，一个买片的都没有！我都想找组织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帮忙卖出去呢！”
王主任气笑了：“你拍地下电影，让组织给你卖片，徐观，你是咋想的？”
徐观想了想自己上午写的文案，开始对着王主任招呼：
“主任，我难呐！我从小就喜欢电影，天天幻想着自己能当导演，从小破山村里，费了老大的劲才考进北电的文学系啊，就是想学导演拍电影呐！
我一个人上俩人的课，天天没日没夜的学习，但四年时间连个摄影机都没见过几次呐，能别提摸了！
毕业了，被分进鸟不拉屎的宁影厂，连个拍摄的指标都没有，就是有也轮不到我啊？
我爸为了能让我拍上电影，拉着一车的猪肉跟苏联换了点胶片，回来时候死在了路上。
千辛万苦地拉起了剧组，拍了1/3了被人家一把火烧了胶片，谈好的女演员也放我们鸽子！
遭了这么多的罪，片子要是卖不出去，我就什么都没了，家也没了，钱也没了，回去还得被你们处罚，有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吗？
我干脆死在柏林算了。
呜呜呜——”
徐观的故事把王主任说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怕徐观直接P逃不回去了，再去找媒体胡说八道，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徐观，说：
“明天的电影首映，你自己看着办吧，就当我没来！
你自己想办法把版权卖出去！
等回国后，再具体看电影局怎么处理你！”
“那就按王主任说的办！”
王主任脸一黑，尼玛什么就按我说的办，我说什么了？怎么说的好像我安排你拍禁片一样。
徐观连连说了七八遍感谢，再三保证听从指挥，才算送走了王主任。
叹息道：“片子还得卖，国也得回去啊！”
王主任回到房间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心里暗骂徐观狡猾。
看了看时间后，王主任组织好语言，就开始跟国内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说：
“领导啊，我已经劝过徐观了，他说是考虑考虑尽快给答复！要我说咱们国内先不要着急下定论，回头再把人逼得不愿意回国了，跑到其他地方乱编乱说的，那玩笑就开大了！”
国内领导稍稍思索就回复：“好好，我们再研究一下，该怎么处理等徐观回国再说！”
现在王主任和领导都有点怕徐观一撒泼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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