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突破，最后的觉悟！(1/2)
林琦的指尖抠进掌心结痂的银纹，篝火的热意混着腐肉气息涌进鼻腔。
他盯着对面抱膝而坐的男人。
白大褂左胸别着的基金会徽章裂成三瓣，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纹路，像被缝合的伤口。
343 正用枯枝拨弄火塘里的镜片，某片碎片映出他自己的脸，右眼虹膜已变成液态银，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它们叫你‘上帝’。”
林琦的声音被硝烟熏得沙哑，靴底碾碎一块结晶化的紫色碎片，那是 682 残骸的余烬，“但上帝不会坐在废墟里烧自己的眼睛。”
343 没有抬头，枯枝突然折断在镜片上，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烧出的孔洞里渗出金色光点，像漏出的机油。
“一万年前，我在两河流域的泥板上写下第一个谎言：‘神创造了完美的世界’。”
他用带血的指尖勾勒火塘边缘，泥浆里立刻浮出基金会的旧徽标，齿轮正在被血肉吞噬，“每个谎言都是颗种子，收容物是长出的毒蘑菇，而她 ——”
地面突然震动，远处眼球状天体的虹膜裂开，镜中人的半张脸从中挤出，她的镜面皮肤已进化成蜂窝状。
林琦攥紧腰间的战术匕首，刀刃却在接触银纹的瞬间熔化成液态，顺着指缝滴成黑色蝌蚪状的生物。
“她是所有‘不可知’的子宫。”343 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玻璃碎裂的尖响，“你们用收容协议喂养她，用处决报告给她当摇篮曲。当 D 级人员在日志里写下‘那东西不该存在’时，她就在现实的胎盘里踢腿。”
林琦想起三个月前参与处决 035 的任务，那面具在销毁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才是被收容的怪物。”
银纹突然在脖颈处发烫，他摸到后颈凸起的纹路，形状竟与 343 手中的枯枝别无二致。
“那你呢？”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正在生长的银色荆棘，“为什么她没先杀了你？”
343 终于抬头，瞳孔里流转着星图般的数据流。
他抬手轻触林琦胸前的银纹，后者立刻爆发出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手术刀在切割肌肉。
“因为创造物需要造物主当参照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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