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久,王子刚、何海波的屁股始终离不开水泥地。
吴辛发受不住了,拍拍屁股起来收拾他的鼓。
甄有才也疯累了:“拾掇拾掇回家了。”
“下次出来,要充分准备好再出来。”吴辛发后悔地说。
“我加入你们好不好?”一个男子两手插在裤兜里向这边走来,“我从傍晚就在一边看着你们,我觉得你们是真正喜欢音乐的。我是键盘手,之前在南方打工的时候干过乐队。”
见了来人,王子刚和何海波站了起来,一副“你行吗”的眼神看着对方。
高祺自己说:“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就试试。”吴辛发张着嘴巴看了良久,“星期三晚上七点半,哥几个都有时间吧?咱们就到王子刚琴行集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有,我公休五天。”甄有才抢着说。
王子刚说:“琴行后面的那个仓库,我已经叫人拾掇出来了,我们既可以当教室,也可以排练。”
“我随时有时间,我现在处于待业状态。”何海波说。
“我叫高祺,在园圃镇上有个水果店。”键盘手掏出烟来,给哥四个一一点燃,“大家加个微信吧,到时候发个定位给我。”
“咱们都园圃镇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王子刚抽了口烟问高祺。
高祺:“我在镇上买房子刚几个月,还不太熟悉。”
“以后就认识了。”吴辛发说,“回家了,回家了,今晚就到这里。”
吴辛发和陆诗芸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
何海波送他们回来,他的新架子鼓没地方放,只好就放在了床前那巴掌大的空地上。
吴辛发又困又累,等陆诗芸给他倒了杯水过来,他已经坐在地上,背靠着床,陪着他的架子鼓睡着了。
第二天早饭过后,吴辛发接到一个货拉拉订单,他像往常一样出车了。
他走后,陆诗芸开始忙开了。
院子里的那个闲屋,正等着她去拾掇。
里面都是长年累月放置的瓶瓶罐罐等。
她用一条毛巾把头发一裹,戴着个劳保手套,挨着都搬了出来。
能卖的卖,有用的留,没用的扔。
梨园花见状,也过来帮忙:“你这是要给阿发腾地方,弄音乐棚?”
“他的架子鼓把我们屋都占满了,睡觉都没地方了。”
“把架子鼓放床上了?”
“你儿子他在……”陆诗芸一下子噎住了,差点说出吴辛发在地上睡觉的事。
这是他们两口子的秘密,不能说。
好在婆婆在搬弄一捆塑料纸,哗哗啦啦地没在意她说什么。
娘俩正大汗淋漓地奋斗,吴祥章遛弯回来了:“翻腾啥呢?你们看看弄得院子里尘土飞扬的。”
“爸,你回来啦?”陆诗芸边忙活边说,“我们把这个闲屋收拾出来,给你儿子当录音棚,你看看怎么样?”
“好是好啊,就你们娘俩,能行吗?”
“怎么不行?活不都是人干的吗?我会刷墙的。”
“真要刷墙啊?”吴祥章说,“我去买乳胶漆。”
陆诗芸一听,一把拉下裹着头发的毛巾:“爸,你病刚好了,不能提重物,我骑电动车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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