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赶紧在前面一站下车,慢吞吞地走到咖啡厅前,隔着落地窗,她看见刑肆坐在那,面前摆着一台电脑,对面的女生长相高挑,五官带着成熟的深邃,是沈佳。
于夏心里有些失落,她知道沈佳和刑肆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举家搬迁到了国外,高二才回国念书,说是不能把Z国人的根丢了。
因为有着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让本就自带光环的女生收到了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沈佳和刑肆的关系很好,好到可以鸽掉女朋友的生日陪她去看演唱会。
传言里,沈佳是特殊的存在。
也有人说,刑肆是为了她才出国。
于夏心砰砰跳个不停,但一大半都是因为难过。
沈佳太耀眼了。
座位上,女生从凳子上站起来,打开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语气带着清晰的理性:
“阿肆,这所大学综合性很强,离伦敦也近。”
刑肆接过来,听着她分析,却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把东西打翻,咖啡液很快蔓延到整个桌子上。
刑肆眼疾手快把电脑拿起来,但刚打印好的资料已经被淹没。
服务员见状拿着抹布走过来,帮忙把东西转移到另一张干净的桌子上,两个人表情有些凝重,沈佳先反应过来,用英文开了个玩笑。
男生脸上的表情缓了缓,打算去洗手。
沈佳跟在后面,于夏心里忍不住失落,却还是把包里那个梨木雕花的木盒拿出来。
里面静静躺着一串五彩的琉璃香灰手串。
都说北京雍和宫的手串最灵验,于夏准备了很久,在网上查好攻略,偷偷跟老师请假后,一个人坐高铁去了北京。
她胆子小,下了高铁也不敢问路,跟着导航兜兜转转半天,才找到雍和宫的大门。
事先做好的攻略被汗水打湿,于夏手里拿着小风扇排队入园,来到法物流通处。
选好款式排队付款后,于夏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进到开光室。
女生找了个位置跪好,将琉璃香灰手串捧在手心里,双手合十,缓缓闭上眼,心中默念着着祈福的话。
“我叫于夏,来自宜市,今日特地来此朝拜,求神明保佑所求皆得。”
“希望刑肆身体健康,无病无灾,学业顺利。”
做完这一切,于夏小心翼翼地把手串收起来,辗转了一天,才回到宜市。
她想,她人生的十八年里,一直在荣女士的威严下埋头学习,只干过两件叛逆的事情。
一是翻墙给刑肆送情书。
二是独自一人去到北京城。
她这人循规蹈矩,老实却无趣。
而刑肆像是最热烈的那束光,构成了她青春里最美好,最难忘的那抹亮色。
少年太过耀眼,她触手不可及。
她曾经看到过一句话。
年少时不该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太孤独,因为念念不忘。
青春期里的爱恋,终于也要在此刻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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