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眠双眼瞪大。
会读唇语……那，那自己之前跟方娟说的话，是不是，是不是……
楚江川看着她慌乱苍白的脸，看着她不敢跟自己对视，看着她手都拧在了一起，骨节泛白，手心都要抓破了。
“你在紧张什么？”他故作低沉。
如果这个时候唐夕眠抬头，一定能看见他其实是笑着的。
唐夕眠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江川，如果你知道我当初多么不堪，那，还会爱我吗……”
她声音颤抖。
他发现了这个秘密，那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楚江川没开口，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乖，只有你不要我，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我不管前世，不要来生，只要你这辈子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唐夕眠感受到他的心跳，眼泪瞬间滑落。
“好，那我什么都告诉你！”
唐夕眠一字一句，一点一滴，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死后去看他，包括死后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一切变化。
她做人失败，做鬼也不怎么成功……
“事情就是这样，我后来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你，回到了我寻死那天。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竟然回来了，既然上天给我机会，那我就不能对不起你，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唐夕眠有些可怜地望着他：“那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楚江川吻了吻她的唇：“乖，我在，一直在。”
唐夕眠无声痛哭，把所有的眼泪都洒在他的衣服上。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有自己事做，你治好了我的腿，救了我家里人，还给你自己创造了一番事业！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所以你别总是觉得自己哪里不如人，你真的很好！”
唐夕眠窝在他怀里：“那你不会嫌弃我吗……我其实，算上前世，都一二百岁了也不一定啊！”
“那我也管不着，我就知道你现在年轻漂亮，多好啊，你不是回来了吗？回来的意思就是咱重新开始了呗！多好的事儿啊？”
楚江川说这些话也不是哄她，至少自己知道她是心里有自己的，就算是前世受坏人蒙骗，但是也没有做坏事做坏人，这就已经很难得了，而且她还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自己做出了一番事业，实在是难得。
“难怪你总是能预知一些事，原来是早就发生过的！”楚江川对于自己获得了这么大的金手指开心：“我这算不算是抓住了未来发展？”
唐夕眠依恋地吻了吻他：“算，只要你不嫌弃我，都算！”
“眠眠。”
再次见到她有些卑微的样子，楚江川只觉得心里都扯着疼：“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唐夕眠愣了一下：“你是我丈夫啊！”
“我是你丈夫，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卑微，不然我会难过，因为那就意味着我表现出来的还不够！”
楚江川眼眶也微微红了：“唐夕眠，我爱你，这辈子，上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怕，只要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他极少会这么郑重地，宣布爱意。
可是她说完前世的故事，他就明白，爱她，是一定要坚定地说出来的。
我爱你，一遍遍说。
只要你想听，即使是到了七老八十，我也愿意毫不犹豫地说给你听。
唐夕眠狠狠地压住他：“还不够……”
“你要榨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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