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深的爱,才可以在重伤之际,甚至可以说是下一瞬就可能踏入死亡境地之际,还记得嘱咐他人“为我保护一个人”。
秦大夫很明白罗军的震撼。
他当初亦然。
他喝酒喝得慢条斯理,就像品茗一样,抿了一口,继续道:“摄政王是将军的命根子,摄政王在世,将军便愿为他挣扎求生;摄政王若不在了,将军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罗副将,他们是夫妻,两口子之间的爱恨我们作为外人,无法插手。
听你所言,我想来大抵摄政王一直不愿相信将军已离世,故而一直守在陵园,今日之后若将军活着的消息没有走露,那…大概摄政王对将军还是有感情的。”
“你知道什么!?”
罗军咬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吼道:“那个人渣,他但凡对将军有一丝真情实意,他会把将军害成这副样子!?秦大夫,我一直非常敬重您,这些日子相依为命,我更是把你视作亲人,但诸如这样的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听着都如此愤慨心痛,将军若听见,大概又要咯血晕厥了。”
秦大夫叹气,温和地笑着,眸中也有对这些年轻人的心疼和无奈,他说:“这世上的爱情并非只有一种样子,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有人也拼尽全力地爱着。”
“在看不到的地方爱,就是不爱。”罗军冷笑,“我头一次听说还有人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爱得快死了。”
秦大夫眸光微微顿了顿,旋即摩挲着酒杯,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
罗军和秦大夫不欢而散。
秦大夫去煎药了,罗军则喝得醉生梦死,却还记得守在元宁屋前。
黑夜将一切笼罩。
一人身影颀长,动作却实在称不上矫健,至多只能算作小心翼翼。
这黑影翻窗而入,绕过屏风,行至榻前。
他看着榻上愈发瘦弱的姑娘,看着她在睡梦中都紧皱的眉。
那双如墨双眸,从前都被冠以绝情冷漠,此刻却全是心疼。
他情不自禁伸手想抚平那眉上褶皱,却听到那姑娘唇瓣抖动着,像在说着什么。
他倾身去听。
寥寥数字,他如坠冰窖。
他收回了手,不敢再动这姑娘分毫,尽管…她是他的妻。
阳光洒入窗棱的前一瞬,站了一夜的男人悄然离开。
门口守着的醉汉浑然未觉。
隔壁煎药的大夫只是对着那苦涩的中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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