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罗军站在门外,听着那压抑的悲泣,叩门的手终究是收了回来。
他不是陆青止。
永远不会如陆青止那般影响将军的情绪。
他进去,也是无用。
他能做的,唯有陪伴。
哪怕这陪伴,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
元宁的身子倒是一日日地好了起来,可她的头疾却愈发严重了。
从前一月才发作一次,如今每日都会发作。
一旦发作,那种疼,如同万蚁嗜咬、万虫爬行。
根本没有药物能缓解那种疼。
且越是挣扎,越疼。
秦大夫每日把脉都心事重重。
他告诉元宁:“将军,恐有一日,你会忘记一切。”
“忘记一切!?”
“我翻阅了所有关于头疾的古书、典籍,也写信同头疾方面颇有建树的朋友探讨过您的病情,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此。若想根治,基本没有可能,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恶化的速度。”
“还有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
元宁喉咙一滚,那残破不堪、脆弱拼凑的心又是重重一颤,四分五裂。
她沉声道:“拿纸笔来。”
她要把重要的事情记下来。
……
“将军!我们的人终于查到消息了。”
元宁正在翻阅自己记录的小本本,闻言放下,问:“如何!?可是查到我家人下落了!?”
“丞相府灭门一案并非连宋细作所为。”
“什么!?”
元宁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我们一连抓了好几个连宋细作,分开审问,他们的说法都是一致的。属下也担心其中有诈,所以昨日夜探元家墓园。属下……”
罗军有些难以开口。
元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喉咙滚动,道:“说吧!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噩耗不能承受!?”
“属下发现了元大人、元夫人和元公子的墓碑。”
轰——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
她猛然吐出一口血。
那血将她苍白的唇瓣染得如同鬼魅。
她挣扎着跌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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