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戎棠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吗?我还没有为她准备生日礼物。”阮耳转头看向沈清则。
灯已经关了,但熟悉一段黑暗后,还是可以清楚看到沈清则立体的五官,山丘似的鼻梁挺拔,嘴唇薄削。
阮耳忽然想起曾经爷爷说过的一句话:“我家耳朵嘴唇怎么这么薄啊?是个薄情的长相哦,可别把爷爷给忘了。”
阮耳觉得爷爷的话一语成谶,曾经她觉得好像什么都很重要,可后来不知为何变了,除了四丫,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在意的,大虎他们……
她很少去回忆他们的过去,因为那次大虎他们对于沈清则的称呼,让她突然间想到了闰土的那句“老爷”。
六儿也只存在于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很短,会有人记得,但他们不会在沈清则面前提了。
那沈清则呢?他是否薄情?
沈清则好像感受到了阮耳的视线,微微转过头,触及到在黑夜里依旧明亮的眸子,他不自觉吞咽了一声口水,又偏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不清楚,随便买就好,我明天中午下班后和你一起去,你来公司找我。”
阮耳听后“哦”了一声。
青梅竹马竟然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
早知道她该早点问白宁川,说不定他能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也不好再问,等明天吧。
阮耳心里装着事儿,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最后叹了一口气,小心着动作起了床,光着脚出了门。
原本紧闭双眼的沈清则突然睁开眼,看向门口的方向,眼里哪有半分困意?
阮耳将画板拿到了客厅,用一个板凳腿作为支撑,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嘴里叼着画笔,看着眼前的画她不知在想什么。
她画的是一个童话世界,但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倒着的。
蓝天白云在下面,行人倒过来行走,整体偏阴郁,但街上还有小孩儿追逐打闹。
隔着画好像都能听到小孩的欢笑,只是大人们的脸却很沉重,靠近大人周围的颜色也会暗淡很多,但却不会显得突兀。
画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她在一遍遍渲染。
沈清则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灯光微暗,只有落地窗前的白炽灯亮着,女孩坐在那里,时而低头沉思,时而认真作画。
女孩打了个哈欠,好像有点困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画放好,最后拿起旁边椅子上的毛毯,盖在了身上,躺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他们家只有玲姨一个保姆,晚上她并不在沈家住,沈清则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低头看着脚下沉睡的女孩,柔和了目光。
他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等阮耳彻底熟睡后他才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一步步朝卧室走去。
……
阮耳是在沈清则怀里醒来的,刚抬头就感觉到额头上一处柔软,是她不小心碰到了沈清则的唇。
她急忙退出来,动作太大,闹醒了沈清则,他翻了下身,看了眼时间,清醒了几分,下了床。
那种感觉就像是什么呢?睡了一觉的火包友,一觉醒来仿佛失明了失聪了,也失忆了。
阮耳:“……”算了,他性格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时间还早,她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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