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前,围观的人堵了一层又一层。
每个人的手上都提了一盏灯,因为天幕已经暗下去,所以宫门再次陷入了黑暗,就像知道真相后的每个人的心,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不透光的茧房。
十年前的那场战斗,死的不仅仅是宫尚角、宫远徵这些宫门嫡系子弟的亲人,侍卫侍女和管事们的亲人也没能幸免。
如今既已知道羽宫的雾姬夫人是无锋刺客,而执刃又包庇了她。
再加上十年前,只有羽宫执刃一家没受到任何损伤,不聪明的人都能看出有问题,更何况是聪明人了。
于是满心满眼都是为自己的亲人报仇的死难者家属,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逼宫的机会了。
如果宫门不能给他们个公道,他们也不会再为这样冷酷的东家继续效力了。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们也看出来了,只有角公子还记得当年的仇恨,一直想着覆灭无锋为亲人报仇。
大不了他们再胆大一些,直接拥护角公子成为新的执刃。
反正宫鸿羽这个执刃,必须付出代价。
他们也不会再接受羽宫的人成为新的执刃,谁知道会不会被宫鸿羽这等小人教导的和他一样。
被堵在执刃殿的宫鸿羽,与雪长老和月长老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密密麻麻,还全都是一副冷脸表情的人,根本不敢多看第二眼。
“执刃,想想办法啊!”雪长老本就是个只会以权压人的,真到了关键时刻,反而毫无用处,此时此刻,他最先慌了神。
“我能有什么办法?”宫鸿羽不想赶紧把事情解决吗?他是不能。
月长老扯了急得团团转的雪长老一把,看起来竟是三人中最冷静的那个,“你急什么?我们最大的错不过是支持了执刃的一切决定,这本来就是做长老该做的。”
“月长老你什么意思?”宫鸿羽怒了,这算什么?好处占着,却不想承担事发后的危机吗?
“没什么意思,执刃,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十年前那场大战吧,毕竟死的人可有点儿多。”
月长老老神在在的坐下,如他所言,以他和雪长老的过错,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撤去长老的职位,重新返回后山罢了。
可是宫鸿羽,他做过的错事用罄竹难书都不足以形容,最该担心的,可不就是他嘛。
“月长老!”宫鸿羽被月长老事不关己的态度气的抬高音量,却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你可别忘了,为了保证月宫的药人数量和药材供应,你曾经做过什么。”
“宫远徵的身体,因为多次试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这可不仅仅是我自己做的孽!”
“啪!”雪重子站在门外,听到此处一脚踹开了执刃殿的大门,把屋里的三人都吓了个激灵。
“说啊,接着说,让我看看你们还做了什么。”
“雪···雪重子!”雪长老看到雪重子,就像老鼠见了猫,那叫一个坐立难安。
雪重子视线扫过他,冷哼一声,“等此间事了,我希望可以在后山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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