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圳在暗处注视了南巷很久,直到夜色落寞才离开。叶圳面部蒙如尘霞地提着发重的脚走上叶府门前的台阶。守门的小厮看见自家大少爷来了,见神色不是很好,只是低声唤了声“大少爷”,没敢上前再去打扰。
叶圳走到前厅时,叫住了一个丫鬟,“我爹呢?”
“老爷在书房。”丫鬟行了一礼后回话。
得知父亲踪迹的叶圳脚步沉重地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速度比回府前快多了,只是临了手贴在书房上时,叶圳却觉得门有千金重,不敢推开。在他领了圣旨出发前,父亲告诉他,“你小妹这次算是犯下大错了,摄政王不会轻易饶她,但你作为小妹的兄长,一定要把小妹安安稳稳地带回来。”
安安稳稳。
叶圳心间涌上涩意,他没有做到,没有将小妹带回家来见父亲,自己有何脸面独自一人见父亲呢。
“圳儿,进来吧。”
里面的人发现自己了,叶圳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
叶霖川在看到只有叶圳一人时,眼中残存的唯一一点希冀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叶圳看在眼里,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
“父亲,孩儿对不起您,没有将小妹带回来。”叶圳垂着脑袋,尽管暗示自己要坚强,但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叶霖川看着这样的叶圳,心里也不好受,“你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叶霖川右手按在叶圳肩膀上,紧紧地握了下,“你小妹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
叶霖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摄政王府发生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很详细,他判断地出来是摄政王有意让人给他递的消息。前因后果看过来,叶梧死有余辜,只是自己不愿失去这么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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