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湜笑笑不语,原本留下褚承嗣只是多年未见他了,又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天性爱自由,刚回来时留下他,他就算再不喜欢呆在宫中,看在几年没有见过面上的份上,还是会留下的。
过些日子再将他留在宫中,先不说已弱冠的男子留在宫中不方便,褚承嗣自己也有借口不留。
反正都已经见过面了,皇帝舅舅肯定没有之前那么想念我了,外甥呆在宫外还是宫内其实都一样,只要皇帝舅舅想见外甥,外甥一定策马奔向皇宫来。
这是今夜皇甫湜刚开口准备将褚承嗣要留在宫中时,褚承嗣的借口。
不过皇甫湜还是以“你我舅甥三年未见,甚为想念”的说辞,以及让守夜的侍卫到点就立马将宫门给关了,才打消了褚承嗣要离开皇宫的心思。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让皇甫玦押注赢的钱今夜就让明安给送进宫来了。
不得不说,还是他这个弟弟最懂他,知道自己在为银子的事情烦恼,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喜欢。
这一百一十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就是他今夜最好的安神香。
被皇甫湜拍出去的手又伸了过来,皇甫湜瞪眼过去,颇显帝王的威严,但是褚承嗣却不怕,讨好似地道,“舅舅,见者有份。”
“我不多要,就一张。”说着,褚承嗣还伸出一根手指头,表示他并不贪婪。
“你不也押了吗。”
皇甫湜刻意忽略褚承嗣想要他钱的话。
一提到自己也押注的事,褚承嗣懊恼的情绪又上来了,耷拉着耳朵,“别提了,赌输了。”
褚承嗣两手撑着下巴,想到失去的一千两银子,痛心不已,又目光热切地盯着自己的皇帝舅舅,试图让他良心发现,给他一张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你以为你胜券在握,进行了第一次尝试,其实却输得一败涂地,而那个胜利的人抱着满盆的金钵。我本不该羡慕的,可是那人就在我面前。那一百一十张银票,我望其项背,可望而不可得。”
褚承嗣望着皇甫湜,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皇甫湜手中的银票。
而皇甫湜听了褚承嗣那诚意十足的话只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在他说到“满盆金钵”的时候又颇为得意的心中感叹自己英明的选择。
见皇帝舅舅真没有给他一张的意思,褚承嗣并不失望,计谋又出,“皇帝舅舅,马上就到我生辰了,我有一个愿望,不大不小,但偏偏只有舅舅你能帮我实现。”
皇甫湜想到自己没给自己外甥分一张银票,听到他自己提出要生辰礼,想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动身离开,便端起一个长辈应有的慈祥,“你说,要什么礼物,舅舅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
“舅舅,我要求不高,你手中的纸给我一张就行。”
皇甫湜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银票,拿起一份奏折,在褚承嗣膛目结舌中递向他。
褚承嗣嘴角抽了抽,至于吗,就只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而已。
要是皇甫湜知道褚承嗣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说,“至于,不然你也不会苦心孤诣地从我这里千方百计地要了”。
“皇帝舅舅,打扰了。”他不要了还不成吗。
“不,得给你。”说着,皇甫湜又从桌上厚厚的一摞奏折中挑出来十好几份推向褚承嗣的方向,“这十五份奏折正好跟农田有关,你将它们阅了,看完后给朕些意见。”
“舅舅,这是您的活。”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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