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但见方才的大树跟前多了一个身影,月光惨淡,仍可窥见他健硕的身形。
只见他缓缓走近,待任素言看清,只见他的嘴角泛着讥诮与轻蔑不齿的微笑。
任素言屈膝,道:“柳将军不在堂上吃酒赏舞,跑到这儿是要做什么?”
“方才对决,任大小姐并未尽全力,那场架打的柳某不够快意,不知大小姐肯否赏脸,再与柳某一战?”
任素言轻抚额前的断发,轻笑道:“若我方才没有尽全力,岂能让柳将军削了头发。”
“是吗?”
突然,他猛然袭来,任素言下意识的后退,却觉腰间一松,急忙揽住衣裳,才不至于落得和方才任素汐一般狼狈。
“这暗下无人的,柳将军这是想做什么?”她音尾 不明,双手揽住衣裳,肩头一滑,露出大半个香肩。
柳南哲常在军中,没见过多少个女人。他能看出宴会之上她对任素汐做的手脚,却看不出她此刻的香肩半露,乃是故意为之。
他果然别过脸去,脸上的红意虽看不出,任素言仍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心下想笑,一个所向披靡大了她十二岁的车骑将军,却败在了对于男女之事的生涩上。
他手一扬,将腰带丢到她怀中,道:“在下只是想教诲大小姐,习得武功,不是用来欺负自家姊妹的。”
“那将军以为习得武功,是为了什么?”她接过腰带,慢条斯理的系着,声音愈发轻柔,带着蛊惑之意,“报国?”
她款款走到他跟前,抬起眸看着他的下巴,道:“亦或是能救得起你那冤死的母亲。”
柳南哲猛然掐住她的下巴,双眸喷出火光,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松开我。”任素言双眸定定的看向他,命令道。
眼前这位任府大小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可她的眼神她的语气,竟威严无比,让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人人都道你的母亲潇湘夫人染了一场恶疾,一命呜呼,柳将军难道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柳南哲眉头紧皱,他自然不信。他十二岁离开国都与父亲一同奔赴南境,上阵杀敌,如今二十五岁方回京,为得就是要查当年母亲之事。
当年之事太过蹊跷,他尚在边境,国都传去母亲病故的消息。没几日便有妹妹的飞鸽传来,只道母亲死后,她房中的奴婢,下人尽数被遣散,又被人杀害。
只可惜边境战事紧急,他无暇脱身。父亲死后,家中仅有他一个男丁,其余皆是女眷,不能成事,故而这才没深究。
可他回来了,当年之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姑娘这话,是何意思?”
“我认为潇湘夫人之死,必有蹊跷。柳将军只是回来探亲,不多时,定要被圣上派出,继续征战。此事时隔久远,查起来必定不容易,只怕将军还未摸到头目,便又要出征了。”任素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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