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顾言笙起得很早，煮了早餐后，又收拾好客厅，还把地板拖了一遍。
在餐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她就出门了。
林玉瑛这一回没有食言，果真让人开车送她去疗养院看奶奶。
一同前往的除了顾家的司机，还有一名女佣小霞。
估计是担心她认得路，上车后，她就被要求用布条蒙住眼睛。
花了一个多钟后才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佣人负责搀扶她去病房。
布条被扯开时，顾言笙眯了会儿眼睛，才逐渐适应光线。
她站在病房门口，看见屋内的窗帘被拉上了，光线有些昏暗。
里面只放置一张病床，奶奶闭着眼，半圈缩着身子躺在上面，瘦骨嶙峋的手虚虚的搭在被单上，被单下露出的两条腿，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包裹在轮廓清晰可见的腿骨上。
顾言笙紧紧咬着唇，鼻子忽然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奶奶。”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的顾老太太，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得知家属过来，负责顾老太太的护工很快也赶来了，简单跟她说明了老太太最近的状态。
“病人这几天的状况好转了不少，我平时给她喂饭，她已经能慢慢咀嚼吞咽了，吃饱后，也会通过摇头的方式告诉我。
就是大小便失禁，不认识人这些情况，还是没什么好转的迹象，医生说还要继续留院观察，但想彻底恢复，很悬。”
顾言笙认真听着，随后，目光忽然注意到奶奶垫在身下的护理垫。
护工也看到了，无奈道：“你看，平时病人也这样，医生说她已经失去了控制大小便排出的能力。”
说完，护工就尽职尽责的过去处理了。
愣了几秒钟后，顾言笙也过去帮忙。
又过了10分钟，顾老太太才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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